两个alpha知道今天把人吓到了,但是他们自小接受“夫权为大”的教育,忤逆alpha本应重罚,五十下戒尺已经是法外开恩,略施小惩而已。
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omega这样敏感,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热。
卫修和卫远觉得小孩子初来乍到就挨了一顿打,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晚上安抚着他睡下后两个人就一左一右的陪着,凌晨两点卫修碰到中间人的手臂,觉得温度不正常,立刻叫来了家庭医生。
“敢问少爷,夫人身上是否有伤?”
卫修挥退了照顾年棉的下人,说:“是受了些罚,但只是有些红肿。”
“夫人应该是…”医生顿了顿,“外伤是小,应是受了些惊吓,才导致的发热。”
除了发烧的年棉,屋里其余三个人都一言不发,医生觉得自己窥到了卫家掌权人的床笫之私,虽说作为家庭医生这很正常,有的同行见识的更多,但新婚夫人第一天就被吓得发起高烧,是妻子胆子太小还是丈夫太不体恤,无论怎样都有些说不过去。
卫修让医生留了些药就回去休息了,两个人轮流看着年棉,照顾了一晚上。
早上八点,温度终于退下去了。
年棉醒后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的,听卫远讲才知道昨晚发烧了,又听旁边的佣人兴奋的说,“昨晚两位少爷照顾了您一晚上,都不假手于人呢!”
年棉看了一眼两个alpha,眼下确实有些乌青,“麻烦你们了,我没事了,你们赶紧去休息一下吧。”
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人都比较脆弱,他感激卫修卫远彻夜的照顾,但又想到昨天卫远嘴里的那本吓人的家规,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年棉费了些言语才把两个大神请出去,和旁边的那个佣人聊起来。
他叫维尔斯,是个男性beta。
“你知道这里的AO是怎么相处的吗?”
“外界都说伯斯特是alpha的天堂,omega的地狱,但我觉得也没有那么可怕。可能规矩确实是严格了些,但是少爷的父母,老爷和太太也是alpha和omega,他们很恩爱的。”
维尔斯是个健谈的beta,他继续道:“我也没有见过老爷和太太,听说是远游去了。但我有听过其他府上的夫人们讨论…讨论被自己的丈夫怎么罚的,看他们的样子,还挺开心的。”
年棉无法理解,被责打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这里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正常的吗?”说出之后又有些后悔,维尔斯是个beta,还是伯斯特土生土长的beta。
果不其然,“夫人,这有什么不正常的吗,在你们那里,妻子做错事情不会被丈夫惩罚吗?虽然我是个beta,但很庆幸出生在伯斯特,只有伯斯特不分性别,所有的夫妻之前都遵循惩戒法。”
年棉有些后悔跟他聊这么多,原来是个抖M,但消息还是要打探的,“那咱们府上,规矩重不重?”
“夫人,两位少爷只有您一位夫人,之前也没有过别的什么人。您放心,两位少爷都是讲道理的人,对我们也很是宽厚。不过我听说,联邦统计局发布的数据显示,咱们伯斯特星域夫妻幸福指数是最高的。”
“这个我知道”,但是谁知道是怎么得出来的数据,全部由alpha填写当然幸福感指数最高,“那你知不知道一些其他夫妻相处的细节?比如像卫一卫二这样的…”
“哦,你说侍长呀,一般大家族里都是会给夫人随侍侍长的,就像卫一大人和卫二大人,用于记录和规正妻子的行为举止。还有的会设置专门的惩戒室,犯了家规会由里面专职的训诫师进行责罚。我听说”,维尔斯顿了顿,“最夸张的是,有位府上的夫人,出入有六位侍长跟随,听说每晚都要去惩戒室受罚,有的时候是由其夫主执行,更多的时候是几个侍长代劳。他们成亲已经六七年了,听说很是恩爱。”
年棉觉得伯斯特的人似乎都不太正常,至少跟自己不一样,这一个两个的,从小就被洗脑了。
维尔斯还在心里窃喜,终于把大少爷二少爷交代的任务完成了,别人家的规矩这么严,这一对比,少爷们对夫人实在是太宽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