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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我说，“当初我喜欢尹艺，是有一部分心理的原因的，算是被她的神秘感吸引，以为她是和我一样的人。”
“结果呢，果然擅自接近还是预测失误吧？”莫群嘲笑我。
“说得好听，”我翻个白眼看他，“你难道不是擅自接近我？”
“那是有预谋的相互吸引好吧，你要我强调多少遍？”他悠闲地拿纸巾擦了擦嘴边的咖啡渍，“那后来呢，你都受了些什么伤害？”
“有你这样问别人的吗？”我眯着眼瞪他，“知道是伤害还问？”
“我还以为你是想跟我说才挑起的呢。”莫群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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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出莫群有些情绪变化。
“...你不是都能查到吗？”我想告诉他的想法减弱了气势。
“我能查到的只是事实，又不是你的心路历程，——不过，那还是我先说吧。”他放下咖啡杯看我。
“你不是都说过了吗，在酒吧的时候。”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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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算是伤害吗？”他说，语气还是平常那样带点调笑，“那我说了？谢庚这个人，你一定也看出来了，是那种很不坦诚、藏得很深的变态。”
我点点头。
“荒谬得很，我当时和你差不多，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才会决定和他交往..”
我打断他，“喂，什么变态？尹艺才不是变态好吧？”
“差不多了，我的意思就是那种感觉上或许是和我相处得来的人。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是一个非常、怎么说呢，保守甚至有些古板的男人。他对我有一种十分偏执的态度，但却总想着要改变我，要让我在这个社会上正常生活。”莫群说，“可以说，是另一种程度的、专门针对我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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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简直是把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做到了极端、极端而不是极致，他家里连电击椅都有，还有各种刑具，而且和入门SM不同，他是一个很资深的S，”他时不时看我一眼，“我也不是说对这个凌虐就觉得自己有多惨，只是我也不是个M，在这种事完全感受不到快感，加上最主要的就是，他在与性爱一起进行这种事情的时候，嘴里一直让我要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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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个才是最无法忍受的，这一点，完全没办法接受，也根本不想做出改变。你也很了解吧，这种感受？”莫群弯下肩膀，脸却抬起来，眼睛盯着我看。
“别说了解这种词可以吗？”我抓住他放在桌面上的有些冰冷的手，“就好像我是只是个研究人员一样，——但是，肯定明白啊，经历又不是白过去的，什么人也不是白白地遇到，事情都不是白白发生的，怎么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像事情发生之前一样生活呢？何况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生的病，又怎么能靠这样的逼迫在一朝一夕之间痊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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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真的很煎熬，最让人难受的真的不是什么电击啦鞭子啦，而是他每天挂在嘴边的——忘掉吧改变吧、这个时候该怎样，或是什么心灵太脆弱的人才会得病，下意识觉得自己有病...太多了，总之是这样之类的话吧，我已经枚举不过来了。”莫群接着说，然后目光如炬地盯着我，“你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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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今天肯定要说的。
对于尹艺，就是我说的神秘感，一开始就是那样才靠近，不过后来就感觉被嘲笑了，好像我这个人很矫情很幼稚一样——虽然确实是这样，总之矫情和幼稚在她那里变成了绝对意义的贬义词这样，然后还会说一些比较..
嗯怎么说，比较不善解人意的话吧，觉得我是在自己折磨自己之类的，还说我玻璃心，反正是真的和我想象的非常不一样了——不过我在那时候仍然非常坚信，她一定是个和我相似的人，——这算是爱情的误差感吧，”我顿了顿，“但我想说的主要不是尹艺了，虽然她的确算得上是我喜欢很长时间的人，可说出这种话的不止有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