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狗忽然在床上跳下来，在我的脚边摇摇了尾巴，我忖度着，小花狗又是在她的宝贝上面下工夫吧！刚才牠狂吠着几声，大概是要分吃一匙羹的。
‘书中有女颜如玉’这话一黠都不会错的，昨宵阿兰幸而安全，不然，我岂不是要发生诸多麻烦吗？
第十章 此生不能此翼鸟 但愿来世连理枝
阿兰肚里痛得更厉害了，我扶她要到厕所去。踏出了房门，便碰着嫂嫂下楼来，嫂嫂觉得很惊奇的走近前来，问了这原因以后，和我一同扶阿兰进入厕所，然后我才退到外面等侯。
我不该这样不伦不类，我该死，我真是该死，在董二哥之家时，巳经给我一个教训了，怎么我现在又忘记当时非过呢？我一面想，一面几乎要自捶胸膛。
我一连好几天不敢正面遇见哥哥，也很想要逃避嫂嫂，有时嫂嫂向我说话，我很冷淡地和她应付一两句后又走开，因为哥哥教我的话，我时时刻刻都不会忘记的。
你在这里居住，我受了姨母的嘱咐，教导你更如同胞骨肉一样。
我听见了这话，才知道嫂嫂已将阿兰出嫁了。
我害羞得低下了头，不敢打着笑脸来招呼哥哥。
眼眶只在流泪，表现着这难言之痛。
“你的年纪还少，为甚么就把阿兰弄到这样？倘若不幸发甚危险，那还了得。
我时时都是这样的自诫，可是性是如此了吧，一星期来，没有性的调养，心里又是辗转又是发痒了。读书做事，觉得什么都有点不安，虽然勉强黄昏就寝，可是枕蓆间依然还是快转至子夜的时分的。
从今天起，你不能再与阿兰往来，她是婢女，我们是名门世家，那里可正式成婚之理，这事倘若给姨母知道了，岂不是要活活气坏了老人家呢？
哥哥说后走出外面漱口洗脸去。我换了衣服，不吃早贩便跑上学校。
嫂嫂的脸孔，愈现出凶狠来，好像狮吼般的叱着。
我翻开了单被，有意在嫂嫂的胸前吻一遍，再在她的阴部部上，好像嗅着玫瑰花般的嗅嗅着。然后和她盖好了被，叫着小花狗一同下楼。
我轻轻推开了门，“依呀”的一声，阿兰在床上翻身的声音才透出了帐外。
时问过得真快，阿兰打胎已经过了三个星期了。
“算了吧！只要你改过，甚么事都可以谅解呀！”
“现在还不起身吗？难道你不愿意出嫁，不愿意好好做人了么？”
哥哥要下褛洗脸，我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抽身躲回房里。
嫂嫂开着电灯了，她凝视着我，很疲倦的有点睡意了，她盖上了一条单薄的东洋花被，我左手摸到被里去，右手摸着她的额，嘴里吻了她唇，她轻声说着，
“你把阿兰弄到这么地步吗？甚么时侯起，和她往来，老实说，老实说！不然，我不把你干休！”
我终说不出了话，手足无措的回头便跑回房里，睡在床上很悲切的饮泣呜咽，把料理阿兰的责任，交在嫂嫂的手上，几乎再没有面目去见嫂嫂一面的模样，就这样在昏天黑地中流着泪，也不知甚么时侯跑入了睡乡。
和阿兰已闯了这么大事了，倘若和嫂嫂的事，一朝哥哥知道了，岂不是闹出天大的祸来？那时候，哥哥气死，就是嫂嫂被杀死。连我自中年丧守到现在的老母亲，也要活活被我害死。
在一个雨天的晚上，阿兰果然小腹作啼，辗转翻履微呻吟起来，我知道是黄大夫的神灵降临的缘故，所以走近阿兰床前，抚摸了阿兰的下肚。并安慰阿兰说：
“不要紧啦，忍耐点吧！”
哥哥到我房前，见我便踏进了来。
我哭了，我伏在桌上哭了。哥哥摸抚眷我的腰，仔像抚慰孩子般的说着：
你要回想她老人家中年丧守，只望你早日成人，你该努力进取前程，才不负你母之望……。”
“下楼去吧！我要睡觉了。”
我在床前便轻声的说：“阿兰，昨宵怎么样了！”
三星期来，因为不忘哥哥的教训，未敢越出雷池
本来我要发怒，念你年纪还少，你应当回头重新做人，对学业努力用心，将来自有快乐的一天的。
“快说，快说出来，这样小小的年纪，也晓得请医生打胎呀！”
我回想到这段事情时，不禁满身寒噤，毛发悚然，自怨自艾。
一会儿，嫂嫂也跑出来了，那凶狠的眼光，不住的瞪着我看。
阿兰在床上，伸出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我，甚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吓得面无人色，甚么话都说不出来。鼻孔里有如嗅进了酸的剌激“眼泪忽然涌了眼眶上，几乎要放声大哭出来。
”
公鸡唱了第三唱峙，我忽然一觉醒来，这时侯，天还没有大亮，我要知道阿兰昨宵的情形，所以清早就偷偷喉来到阿兰的房前，里面是静悄悄的没有甚么的声息。
今天星期日，七点钟的时候，阿兰还不起床，嫂嫂下楼来，大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