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被对方冠状沟上的尖锐颗粒刺激得眼眶发红。这一切总是让他会想起地牢里半兽人的那些恶心鸡巴。卡厄斯还有倒刺。天杀的。
「卑鄙……」
同每次他惹怒对方的后果一样，他们争斗，在地堡里大打出手，内心一部分想要杀死对方，另一部分却与之相反。
伊恩想回答，但下一秒就被法师压上身。黑色袍子同噬人泥潭般笼罩骑士的身体。
蓝绿异瞳的血族没有退缩。
伊恩完全知道如何用一句话激怒卡厄斯。
如同骑手驯服一匹不听话的野马，他不会从马鞍上摔下，他自始至终占据着掌控权。
“我在拯救他。”法师充满敌意地盯着对方，“而你没能
想要更深地伤害他、标记他……
等伊恩回过神来，他们又到了那张熟悉的床上。
对方感受到的疼痛切切实实传到他意识里，法师愈发兴奋。
“那为什么只是推开我呢？”卡厄斯不以为然地微笑，“你爱着我。”
又或许卡厄斯只是想看到他厌恶的表情。
察觉到对方意图，卡厄斯用膝盖压住对方后腰，双手按住对方肩膀，防止他逃脱。
“伯德文先生不是您的东西。”他说，“您这是在折磨他。”
“小孩不要管大人的事。”卡厄斯冷冷道，“走开。”
不过恶魔比血族糟糕多了，他又想。
这片暗无天日的大陆现在是血族和恶魔的乐园。金发法师和金发吸血鬼彼此打量对方，没有寒暄，如同一对陌生人。
“你无法拒绝我。”卡厄斯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永远。”
卡厄斯压住对方肩膀，使他无法起身或回头。
卡厄斯抽出扎入脚下吸血鬼胸口的十字大剑。奥尔德拉右手也放在了自己剑柄上。
在被贯穿时，一直闷声不吭的伊恩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上一次见面大概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也许是在浩劫之前。
是的，卡厄斯已经不是人了，他的性器自然不能以人类标准衡量。
这么一想，伊恩便感到要呕吐，他想尖叫，想掀翻压制自己的人，从这种周而复始的梦魇中逃离。不然他会被撕开，自下而上，被那可怖凶器剖开。
他知道我对脸上曾经有伤疤这件事多讨厌，卡厄斯幸福地想着，随后粗暴用藤蔓缠住对方脚踝，将伊恩重重砸到地板上。
不会。
现在他趴在干净的床上，盯着床单，忽略对方捅进自己后穴的手指，努力让自己去回忆那上面曾经有多少东西：他们的汗液、精液、各种润滑液、还有血——他的血，有时卡厄斯喜欢用粗暴的方式；还有别的怪物的血、粘液、或者脑浆，大概法师对润滑剂有着严谨的试错精神。
从某一方面来说，也许他爱上了伤害伊恩、同时伤害自己的感觉——我大概是疯了，这想法仅在他脑海里出现了一秒，随即被燃烧的欲望取代。
奥尔德拉看上去依旧年轻、漂亮，脸色却苍白得可怕，眼中蒙着一层阴霾与忧郁，更加符合世人对血族的猜想。
「我同情您。」他冷冷地说。
大约是察觉到身下人的不专注，恶魔松开嘴，在猎物耳边打了一个响指。
在外狩猎时，他遇到了他们曾经的血族朋友。
——就像一个恶劣又好奇的孩子。
捕食者整个人趴伏在比自己更大的猎物上，牢牢控制对方，在把整根肉棒全部送进对方体内时，咬上他后颈。
躺椅上的人站起来，转身。伊恩看起来瘦了一些，脸色憔悴，但依然身形挺立，眼神坚定。
他狼狈地趴在地上喘气，试图与之抗衡，但身体却热烈回应着伴侣的想法。
是不是搞错了，伊恩盯着地板想，为什么每次总盯着我的脖子——他又不是血族。
“您把他藏起来了。”奥尔德拉说。
接着，卡厄斯再次咬上他脖颈上的血痕。
他们之间的欲望也是相通的。一旦卡厄斯产生这种想法，伊恩立刻感到身上燃起了酥麻感，欲火灼烧着淫纹。
伊恩被迫趴伏，盯着眼前的地板，几缕金发落在他视线内，就像缠绕溺水者的水草。有一瞬间他想要拉扯它们，扯断那些头发，尝试逃脱，但他最终没有。
刻在骑士大脑里、对主宰者的服从迫使他四肢发软，不由塌下腰，自动分泌出液体润滑甬道，像发情母犬般为交媾做好了准备。
该死的龙血。该死的恶魔。该死的爬行动物——无论什么东西！
他们熟悉对方的一切，所以，就像卡厄斯知道如何掐住这位圣殿骑士的咽喉一样，伊恩也知晓黑袍法师内心深处的弱点。也许只有他能准确扎在法师的痛处上。
伊恩从来不会攻击卡厄斯的脸，发现这点后，法师愈发确信对方爱着自己。
「不。」他看着卡厄斯，蓝眸中蕴含着说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