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夫人吃了我的零嘴后便同意,这才有了后面欧阳夫人查出我中毒的事儿。”
原来这所有人都是何穗的托。
江子骞长叹一声,想着这女人作起戏来可都跟真的一样,他愣是一点都没瞧出破绽。
何穗正笑着,江子骞忽然一把将何穗抱了个满怀。
何穗一愣,被他搂得有些透不过气,问:“你这是干嘛呀?”
“我以为你真的中毒了,以为你真的失忆不记得我了,以为你真的不能给我生孩子了……”江子骞将脸埋在何穗的脖子里,声音竟然带着哽咽。
何穗一时手脚有些不知该如何,可胸腔内的一颗心却渐渐柔软下来,隔了两秒,她轻轻环住了江子骞,说:“我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你是我的相公呀。”
……
明日便是大年三十,采买年货的人依然不减。
好在每天府里的丫鬟小厮都在赶货,且最开始仓库还有存货,故每日的货源都跟得上。
这几日,府里的丫鬟小厮除了配合何穗演戏以外,其他时间都在做酥饼和甜辣嘴,大家有条不紊,让何穗十分满意。
只是这会儿何穗在看账时,阿碧在旁边猛戳她,何穗正看得入神,阿碧这样戳,她不耐烦地说:“阿碧你抽筋么!!”
阿碧继续戳,何穗抬头要打人时,却一眼看到了走进来的尹夫人。
何穗这才明白为什么阿碧会戳她。
合上账本,何穗从柜台那里走出来,道:“尹夫人。”
尹母的脸色并不好,尹晓雪被囚,还受了刑罚,这个大牢几年是蹲定了,而皇上今天早上刚下了圣旨,因尹晓雪品德有问题,撤回了郡主的封号,整个尹家都跟着蒙羞。
别的先不说,就单说尹晓雪,她身体变成了那样,又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笑柄,上至八十岁的老人,下至四五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了尹晓雪的德行。
尹晓雪这辈子都毁了,更别谈以后嫁人的话,此时对上何穗时,尹母恨不得撕了何穗这张脸。
似乎能感受到尹母的怒气,何穗平和地说:“尹夫人不必动怒,种什么因就有什么果,再说句实话,尹晓雪能有今日这样的下场,尹夫人功劳也不小。”
尹母顿时就有些忍不住了,可瞧见食铺里选购零嘴的客人,只得咬牙低声道:“找个地方我们好好聊聊。”
何穗喊住尹母,“就去我后院说吧,我这里忙,离不得太久。”
两人到了后院,尹母率先问:“你刚才说晓雪的下场我功劳不小是何意思?”
“尹夫人还记得你第一次来找我时说的话吧?”何穗说,“当初尹夫人说会将尹晓雪带走,可并未有实质性的动作,如果当初尹晓雪被带走了,那后面就不会有那些事情。”
尹母辩解,“我劝了她,但是她太过倔犟,根本就不听。”
“是尹晓雪真的倔犟不听,还是尹夫人也抱着一丝希望,期待尹晓雪能取代我的位置?”
尹母微微变了脸色,狡辩道:“我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
何穗笑了笑,“不管有没有都不重要了,我知道尹夫人今日来是为尹晓雪打抱不平,也是来指责我装失忆用了手段,才让尹晓雪上当走到今日。”
“可是我想反问尹夫人,若是我没有反抗,什么都没有做,那我中了毒导致终身不孕且失忆后,尹母会去质问尹晓雪为何这般卑鄙么?”
“这……”尹母说不上话了。
“尹夫人的自私我都懂,且我容忍尹晓雪也不是一两日了,是她先对我使不齿的手段,凡事有因必有果。”何穗说完丝毫不停顿地道,“尹夫人,我这里事忙,就不招待尹夫人了,我让丫鬟送尹夫人出去吧。”
尹母颓然至极,她来了一趟,本想将何穗质问责骂一通让她难堪,可到最后她什么话都未说上,反而让自己难堪了!
她后悔啊!
是夜。
何穗擦了香脂后上床,听到江子骞说:“本来打算十五过后再走的,可年后要处理的事情更多,且事事都要我经手,我怕是没那么快能走了。”
“啊?那什么时候能走?”
“应该要两三个月吧。”
“啊?”何穗想了想,索性道,“那不如我先回去吧,家里要忙的事情也太多,且我出来得太久了,现在都不知道家里是个什么样,这心里总是惦记着。”
江子骞也明白,应承了,说:“你过完十五再走。”
“不了,越拖越晚,两池的虾蟹开春就要出来活动了,还有各种生意,我晚上睡不好都在想,我初三就动身,且王大哥他们初三走,我随他们一路。”
江子骞一想到两人隔几天就要分开,立刻就搂住了何穗。
手搭在何穗的小腹上,他 记起了大事,问:“欧阳夫人怎么说?关于孩子的事情。”
“确实宫寒,不过也没有村里的大夫说的那么严重,前几日欧阳夫人给我行针了,后面多吃补血行气的食物就行,也不用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