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又是个什么模样呢?”
现在已是下午,冬天天黑的早,两人必须找到过夜的地方,不然再晚一些下寒气后就要挨冻了。
这时,燕妮从屋里跑了出来,她叹息一声,道:“穗儿,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责怪婶子也无用,她这样的性子你比谁都了解啊……”
何穗皮笑肉不笑了一声,没搭话。
“要不你们先住在我家,我们再一起想办法看怎么把房子要回来。”燕妮提议。
何穗却冷声道:“我不想看到她,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以后都与她无关。”
这样的狠话代表何穗是真的生气了,也对冯爱莲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失望。
她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冯爱莲明知道自己在董氏那里吃了这么多亏,竟然还善心大发的邀请董氏去家里住。
想到这里,她又记起了当初尹晓雪和芙兰,她多次说尹晓雪留下可以,但是要将芙兰赶走,冯爱莲也是多次阻拦,说做人不能这样绝情,然后自己做主将芙兰留下来。
若不是冯爱莲,她又怎会被芙兰和董氏下药卖掉?她的家和生意,又怎么会被董氏毁于一旦?
何穗眼里一冷,扭头上了马车。
阿碧赶紧跟上,扯着缰绳走了。
马车走出一段距离后,阿碧问何穗:“夫人,我们现在去哪里?”
沉默一会儿,何穗有气无力而又沮丧地道:“快天黑了,我们去古县找一家客栈过一夜吧。”
等两人进了一家客栈时,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
何穗回来时手上带着五百两银子,其中一半是食铺赚的整钱,还有一半是江子骞上缴的私房钱。
为了方便赶路,银子换成了银票,何穗贴身放着,另外两人身上都有些碎银子,所以压根就不愁没有银子花。
阿碧正欲开口说要两间房,可何穗却道:“一间上房。”说罢又对阿碧道,“我们今晚睡一块儿吧,暖和一些。”
阿碧高兴地点头。
一下午没吃东西,阿碧又叫了一些饭菜让小二送到房间。
可何穗心情低落,什么都吃不下。
阿碧放下碗劝:“夫人,多少吃些东西才能暖和一些,再者吃饱了才有精神才能想出对策啊。”
何穗摆摆头,“没有对策,哪里还有对策,就连县太爷都说了,我娘是亲口承诺人家的,谁都改不了。”
“县太爷算什么?咱们府里还有将军呢,咱们将军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更是二品官员,县太爷说千万句话,都抵不过咱们将军一句!”阿碧道,“夫人,你先吃饱睡好,等明日啊,又是新的一天!”
何穗现在是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长叹一声说:“我就是想不通我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娘!”
阿碧给她盛了一碗汤,安慰道:“夫人,你至少还有娘,阿碧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我娘是什么样呢。”
见何穗看向她,阿碧又说:“我娘早在我出生没多久就死了,我爹又娶了一个妻子,那个女人容不下我和我奶奶,怂恿我爹将我们赶出来了,那个时候我才四岁不到,也正好是这样的大冬天,后来我奶奶冻死了,是江夫人见我在路边捡吃的,可怜就将我带回了府里。”
何穗又长叹一声,终于捧起汤碗喝了起来。
只是喝完一碗汤后她就放下了碗,再也没心情动筷子。
阿碧知道她心里对冯爱莲埋怨有疙瘩,故不再多话,安静吃完饭后又让小二送来热水,两人简单洗过后睡下了。
躺在床上的何穗心烦意乱,却又迷茫不堪。
她原本满心欢喜的回来准备扩大生意,可等待她的却是这些。
事到如今,她该怎么办呢?
翌日,阿碧起床后见何穗躺着一动不动,于是走过去喊她:“夫人,夫人要起床了。”
何穗“唔”了一声,没有动。
阿碧觉得奇怪,揭开被子一瞧,何穗双颊通红,她伸手一探,轻呼道:“哎呀夫人,你发烧啦!”
何穗觉得脑袋沉重,声音微微有些嘶哑说:“没事,喝点热水就好了。”
都烧成这样了,哪里是喝热水能好的?
阿碧给何穗盖好被子,连忙跑了出去,等她请来大夫再回来的时候,却瞧见房里空无一人。
大夫问:“病人呢?”
阿碧回答不上来,跑出去喊住一个送热水给客人的小二:“小二哥,你有没有看见跟我同行的那位女子?”
“哦,那位姑娘一下楼就要了两壶酒,抱着酒壶不知道去哪里了。”
阿碧吓了一大跳,连忙喊上大夫朝外跑去。
幸好何穗没有跑很远,抱着两壶酒正坐在湖面的桥上在喝酒,桥上人来人往的,也没有人注意到何穗。
阿碧赶紧跑过去,一把拽住何穗的胳膊,“大夫,麻烦你帮我将我们夫人弄下来。”
何穗挣扎着不愿意从栏杆上下来,挣扎之间怀里的酒壶掉进了湖里,她像掉了钱一样的发出惨叫,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