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走回飘香,铺子里的大家伙见到江子骞时都露出震惊的目光。
何穗不是跟江子骞闹掰了?怎么现在如此亲密?诶?何穗的表情好像不是很乐意?可江子骞的表情却十分幸福?这两人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众人摸不着头脑,见两人进来后,江子骞很自然地跟每个人打招呼。
大家愣过之后也跟江子骞打招呼。
其实大家伙是很喜欢江子骞的,可无奈何穗表现出来得很厌恶江子骞,故大家自然不好跟江子骞太近,以免惹得何穗不高兴。
“阿碧,酥饼甜辣嘴的库存还有吗?”
罗子舟在这里订了一大批货走,原本满满的仓库瞬间被掏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日觉得好吃的人这两日肯定会来飘香买。
“只剩下一天出售的量了。”
何穗点头,“那水果糖葫芦暂时停一停,集中人手去做酥饼和甜辣嘴吧。”
“娘子,我也可以帮忙。”江子骞插言。
何穗不理他,又对阿碧道:“我上去把今日的账算一算。”
何穗上楼了,江子骞自然寸步不离。
“好了,别跟个水蛭一样吸附在我身上,我要看账本算账,你该干嘛就干嘛去。”
江子骞想了想,这才犹犹豫豫地松开了何穗的手臂,反正在房间,她也跑不了,就算她想跑也没有他的速度快。
何穗顿时感觉身上陡然一松,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将讨好地凑过来要给她捏手臂的江子骞推到一边去了。
甩开包袱,何穗直接在办公桌前坐下,开始记账算账,而江子骞瞧了瞧何穗,走过去将房门给反锁上了。
听到声响的何穗只是抬头瞧了他一眼,眼皮一跳,并未说什么。
关上房门的江子骞这才觉得安心不少。
他反锁了房门,这样他就可以休息一会儿,若是何穗开门出去的话,他听到动静就会立刻醒来。
昨夜江子骞喝酒喝到半夜才醉倒,虽然次日下午才醒来,可并没有真正的休息好,漫长的时间都处于酒醉间。
这会儿也许是心头上最大的石头落地了,他浑身都松懈下来,心里也没有任何负担,故觉得有些困。
躺在何穗的床上,闻着枕头被子上属于何穗的清香,江子骞觉得更困了,他很快就睡着,身上散发着浓厚的酒味儿,却气息平稳,神色安然。
何穗抬头悄悄看了一眼,轻哼一声,继续低头开始算账。
直到院里传来大家说话的声音,何穗看了看时辰才知道,这会儿原来楼下已经打烊,想来是大家轮番去隔壁浴室里洗澡了。
再看看床上的那人,睡得死沉死沉,被子都快掉在地上了也没反应,让何穗觉得打雷都震不醒他。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只好起身走到床边,拾起被子给江子骞盖上。
他睡得真的好沉,连被子重新盖上都没让平时敏锐的江子骞醒来,也不知道是酒还未醒还是真的太困。
瞧着江子骞的脸,下巴上下的胡茬跟杂草堆一样,满脸倦容,啧啧,这满身的酒臭味真恶心,将她的被子都熏臭了。
何穗一边掩鼻嫌弃,却一边在回味方才在罗府时江声跟自己说的话。
原本昨日两人说好江声先来铺子里找她,然后他们一起去罗府,可谁知江声带着随从来了之后,说要参观一下她的办公室,于是她带人上去,可一进账房,两人突然将她捂着嘴巴绑在了椅子上,还用帕子堵住了她的嘴。
虽然跟江声十分熟悉,何穗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可江声的举动仍旧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又愤怒,在她眼里的怒火中,江声骚气地摇着折扇对她说:“我待会让你看场好戏,看完之后不要感谢我,如果觉得感动的话给我做一个月的厨娘好了。”
随后这两人就走了。
隔了一段时间,江声的随从又回来了,给她松绑,不待她骂人,那随从告诉她说罗府出了大事。
当时何穗也来不及愤怒和问责,跟着随从就往罗府跑,却瞧见了江子骞闹婚礼的那画面。
而始作俑者江声又将她扯住,待她听完了江子骞对新娘子的深情告白,江声才将皇上下圣旨的事情告诉了她。
何穗听完之后心情复杂,却看着江子骞那副模样有些莫名的愤怒,直到江子骞冲过来搂住她嚎啕大哭,她这愤怒又在瞬间转化为了心疼和不知所措,她想骂他几句,可又开不了口。
回想着方才的事情,原本消散的愤怒又慢慢聚集起来。
这个贱男人,口口声声说办完京城的事情就回来找他,可转眼之间他又去了楼南,不仅这么久不给自己书信报个平安,还不告诉她自己在做什么,且他敬重的皇上还利用摆了他一道,这个傻男人蠢男人贱男人骚男人,太重兄弟情谊了,可结果呢?
谁让他去楼南之前不告诉自己的?如果他当初及时告诉自己这些事情,不就避免了后续的糟心事了么?
何穗越想越气愤,将被子一扯,盖住了江子骞的脸,然后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