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自己的办公室,看到没有什么异常后,陈烨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出门的时候,陈烨和汤和平也都跟着,但到不同的地方,两个保镖则只有一个跟着,另一个坐在车里守候着。一般情况下,去公开的和比较正式的场合,当然要花朵儿一般的陈烨陪着,而需要陪客户去什么歌舞厅、夜总会之流的地方,就是汤和平跟着,因为姑娘家在那种地方总是不太方便。
刘裕是市人大代表,跟着他,陈烨认识了许多人,而且都是商都知名人士,有政界要人,商界名家,还有公、检、法的头头脑脑们,结识他们,就等于掌握了整个儿商都城。
⊥人们当中虽然也有不少是老猪哥一流的人物,不过似乎都知道陈烨并不简简单单的是刘裕的女秘书,所以虽然忍不住多看上她两眼,却没有人敢当着刘裕的面说荤话。
等着刘裕应酬客户的时候,陈烨就同老王闲聊。老王三十二岁,一看就是个老实人,他原先是一家国营工厂的汽车班长,技术过硬,开车很稳,当上刘裕的司机已经七年了。当年公司最背的时候,刘裕为了把濒临倒闭的公司维持下去,把自己的房子抵押出去,同妻子一起啃方便面。可就是那个时候,老王的老婆得了肺癌,开刀花了五万多,放疗化疗一折腾,治疗费也是万字级的,一个开车的,能有几个万呐?刘裕没等老王开口,悄悄一张支票把医药费都交了。虽然后来老王的老婆还是死了,但临死前一再叮嘱老王,决不能忘记董事长的恩情,就是再苦再难,哪怕赴汤蹈火,也要跟定了他。
老王还告诉陈烨,凡是董事长身边的人,没有几个没受过他的恩惠的。连打扫卫生的那几个女仆也都是他从死亡的边缘给救下来的。
还有,老王告诉她,别看董事长经常出入这些声色犬马的场所,那都是为了客人,他自己最多就是唱唱歌儿,一个小姐也没要过。
老王感觉得出董事长对陈烨有点儿意思,他很希望董事长能从夫人去世的阴影出走出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很郑重地告诫陈烨说:“董事长是个大好人,你一定要好好待他,需要钱的话只管向他要,他这个人从不抠抠索索,但决不要欺骗他的感情。”
“老王,看你说的。同董事长的夫人比,我就象凤凰跟前的一只土鸡,董事长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小保镖呢?再说,他对我这么关照,把我从一个小出纳提拔到现在的位置上,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欺骗他?”
“董事长如果选夫人,以你的相貌和才干,一定不会再有第二个能被他看上的。如果他没有这个意思也就罢了。如果有,你不愿意就直说,可别拿他开涮。”
“怎么会?”
“不会最好。你知道,我们都是受过董事长大恩的人,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如果有人这么做了,我们随便哪一个人都不会饶过他的。”
“老王,看你,说什么呢?好象我就是那个大罪人似的。”
“对不起,你是新来的,所以我才多两句嘴。你就当我没说。”
“不,我明白,你是好意。”
于是,陈烨对刘裕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那天晚上,刘裕陪客人吃饭喝多了些酒,被汤和平和陈烨两个搀回了卧室。
刘裕躺在床上,叫汤和平和陈烨回去休息,陈烨刚到门口,他又让她去给弄点儿茶来。
自打进了刘宅,陈烨这还是第一次进入刘裕的卧室,只见里面布置得十分雅致,却也非常简朴,看得出女主人去了之后,再没有改变过。墙上挂着一幅很大的结婚照,窗边的桌子上摆着刘裕前妻的艺术照。
他的前妻很美,也让人感到十分亲切。
刘裕半仰着,欠着身子,伸手来接陈烨手里的茶,陈烨急忙过去把他扶着坐起来,坐在床边,在后面戕着他。刘裕说了句:“谢谢。”却没有拒绝。
他就着陈烨的手里慢慢喝着茶,打了几个充满酒气的饱嗝,脸红红的,与平时的形象完全不同。
“谢谢你小陈。”他说:“以前我喝多了,徐茗也是这样喂我喝茶的。”
陈烨的心里扑通通直跳。
“你是第一次来这屋吧?”
“是。”
“这屋子已经七年没变过了,这是她亲自布置的,我一直保留着原来的样子。”
“她很美。”
“是啊。但更贤惠。我的父母都说她贤惠。真的。”
“我看得出来。你很爱她。”
“对,爱得抓狂。我同她从上大学开始就在一起,一直到她离开,我们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那个时候,公司遇上了严重的财务危机,负债累累,都快经营不下去了,可偏偏在那个时候,她得了肾炎,为了怕我……,她拖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去医院治病,后来转了尿毒症,一直到昏倒了我才知道。那时正是公司最困难的时候,她不愿意让我把钱都花在医疗费上,经常背着我停药,还不按时去透析,最后……最后那一次晕倒后,她在医院醒来,握着我的手说:我知道我的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