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进入玄关,sao包的蓝西装包裹着漂亮的腱子rou,踢掉锃亮的意大利牛皮鞋,没骨头的瘫在沙发上。
蔺远嘴角抽了抽:“去哪猎艳了,被吸干了?”
“老子我还能再战二十年!”Ja吼完,就听到对方不客气的嘲笑声。他翻了个白眼,看着好友拿出冰镇啤酒、花生等等,又想吹吹牛。
不过他的话音卡在喉咙里,眸子诧异地闪了闪。
蔺远坐回来,打开电视机,播放着激烈的中欧球赛。他瞥了眼,没听到对方不屑的毒舌嘲弄,意外地扭头看他:“你怎么了?”
如果不是知根知底,蔺远还以为这副深受打击的模样是被女友甩了。
“这话该我问你吧,”Ja咳着嗓子笑了笑,“处对象了也不吱个声?”
“没处。”
Ja明显不信,高大的身躯凑过来,还摸了摸他的脖子,瘦削苍白,淡青色的血管匍匐着分布。其实非常的漂亮,充满着某种古东方的神秘诱惑。
Ja盯着后脖颈上刺眼的红痕,从肺里慢慢过气,仿佛抽了根后劲很大的烟:“难道你的脖子不是玩情趣留下的?”
蔺远捏着酒杯递给他,Ja低下头,盯着他虚弱微颤的手指,露出的一截手腕泛着淡淡的淤青。看了一会儿,猛地伸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蔺远蜷着手指收回手。
他没有接那枚钥匙,理所当然又被罚了。蒙着眼、绑着手被木马玩具狠狠干了一整夜,他下来时腿是抖的,苏甯却没有过来抱他。
一刹那,蔺远是想痛哭流涕认错跪着接受那枚钥匙的,只要遂了对方心意,苏甯的温柔和耐心就会重新回来。
但他咬着嘴唇破了血,也没有吭声。苏甯看也没看一眼,踩着高跟鞋旁若无人地出门。
“不会吧,”Ja顿了一顿,“打了一炮,失恋了,不会是技术不行?”
“……”
蔺远无力吐槽,“闭上你的狗嘴,你好我好大家好。”
Ja看着他,欲言又止,“情趣玩多了伤身,注意点。”
“滚。”
Ja识趣地转移话题:“我这几天东奔西走累死了,对方狡猾得像条泥鳅,我们整个组就没闲下来过,靠!”
蔺远有点好奇:“是什么人?”
Ja抿了抿唇,疲惫地嗑瓜子:“怎么说呢,以现有的资料来说,对方是个庞然大物——就是在金融贸易、政治、文化传媒领悟皆具有举足轻重的势力,然而它走私的毒品链过于广大,已经到了不得不除的地位。”
蔺远皱眉:“你小心些,万一没扳倒人家,你的处境很危险。”
Ja没说话。
半晌,他微微一笑,深灰色的瞳孔埋藏着深重的炽烈情感:“我的父母很早抛弃了我,因为他们吸毒上瘾,等发现的时候再也戒不掉了。远,我痛恨毒品,只要有关于贩卖这些东西的渣滓的蛛丝马迹,我都会固执的追逐下去,我与他们不死不休。”
蔺远第一次听Ja提到他的家庭,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事实上,父母这个词在他这里是很虚无缥缈的意义,也许仅代表法律意义上的监护人。
更荒谬的说,他与叶离花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恐怕都没苏甯多。
“不管成不成功,我只希望你人身安全。”蔺远低声说道。
Ja灿烂的笑道:“谢谢啦,兄弟!”
“对了,”蔺远忽然想起来,“这是Mikki的亲笔签名。”
Ja惊喜地抽过去,连着亲了两大口:“Wow!Mikki是女的男的?好看吗?是不是特别温柔?”
一连串问题砸得蔺远顿了顿:“是位女士,挺漂亮,性格温柔。”
“Wow!这是我最喜欢的类型!”Ja的眼睛几乎弯成桃心,粉红色的泡泡不断恶心人的冒出来。
“打断一下,我记得你一直信誓旦旦保证最喜欢小辣妹。”
“我不管,我现在最喜欢Mikki!”
看着对方不加掩饰的痴汉神态,蔺远忍无可忍踹过去一脚:“恶心,滚。”
Ja拍拍身上的脚印,莫名其妙:“喂,你可不是Mikki,再踢老子揍你。”
“你确定要喝醉了跟我打?”蔺远似笑非笑。Ja醉后就是个零战力的二哈,除了笑得跟个傻子没任何用。
“靠!”
Ja有气无力摔在沙发上,半晌没动静。蔺远低头一瞅,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