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吐得几乎虚脱，傅渝下午还有实验课，确认他没什么大碍才赶了回去上课。
他又不是瞎，沈清望着傅渝那眼神，就跟信徒望到救世主差不远了。
蒋旭从旁边的购物袋翻出一件未拆封的衣服，当面卸掉包装袋后往他扔过去。
“还是你想留着给你下面的小嘴儿喝？”
“穿上。”
不久沈清就灰溜溜地捧着一盘五颜六色的冰镇试管酒回来了，干冰还往外冒着袅绕的冷气。
幸亏包厢的光线昏暗，他的大红脸并不明显。
偏偏他就爱这口，能纯能浪，重点是那自然纯粹的青涩感真是打着灯笼都挑不着，和那些装纯发嗲的婊子完全不是一回事儿。
当初听到沈清打工的地方蒋旭就笑了，那块儿地可是属于他家的发展项目，他和那酒吧老板也有点交情。一个电话打过去，就把沈清和傅渝的工作表和内容安排得明明白白，时间段刚好全部错开。
一看到沈清这委屈的表情，蒋旭就索然无味了，呐呐地止住话题，“算了，管你那么多干嘛。”
刚才他第一时间追到厕所里查看沈清的情况，结果沈清见到他恹恹地偏开脸，傅渝那孙子进来呢，沈清就马上出声说，“我没事。”
沈清把衣服抖开来一看，从脖子红到耳根。
见沈清怀疑地望着他，他坦荡荡地一耸肩膀，“不信你去问，顺便给我带六支试管鸡尾酒回来。”
一进门，撞见蒋旭独自坐在偌大的沙发中央，他反射性地皱起眉，“你怎么……”
“那你这么紧张干嘛？”蒋旭把椅子拉出来，坐到他对面，冷冷看他，“还不是做贼心虚。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傅渝的追求者都排到隔壁校门了，像你这样屁眼儿都被人操烂的货色，人家能看上你？”
沈清把衣服几下叠好捏在手里“蒋旭，我在工作，其他事等我下班回寝室再说。”
沈清垂下眼眸，死死咬着苍白的唇，眼底有湿润的水光。
沈清站着不动。
在分组报告落单时，傅渝愿意让他加入。知道他生活费捉襟见肘，当即给他推荐了一份薪资不俗的零工。见他经常一个人孤零零的出现在食堂，还会主动邀约他一起吃饭。
蒋旭指了指那鸡尾酒，“喂我，”见沈清要用手去拿，又道，“用嘴。”
蒋旭一派闲适的地从后视奸。
蒋旭见人回来，笑笑地把手机扔一旁，“没问题就穿上吧。”
沈清穿好之后浑身都不自在，旗袍是开胸设计，胸膛那一块儿毫无遮掩，胭脂红的旗袍，白花花的胸膛，两个挺立的粉色乳尖，分外色情。
沈清从未负责过包厢的点单，但经历吩咐到他只能照做。
蒋旭把人拎回宿舍后不悦地冷嘲热讽，“我看什么同学，你就是看上人家了吧。”
沈清只得把狐疑按捺回去，尽量换上平日的态度，“请问你有什么需要的吗？”
“你这什么表情？你对着客人就这个死爹妈的脸？”蒋旭不爽极了。
一份便当吃完，沈清从不知吃饭也能是这样煎熬人的折磨。
把蒋旭气得。
得到上头指示的经理，把到来的蒋旭安排到贵宾包厢，有转头去水吧把沈清唤过来、
蒋旭惬意地背靠沙发，微微分开双腿，仰着下巴看他，“我知道啊，我给你们老板说了，他让你今天就负责“服务”我，其他事儿不用干了。”
旗袍的腰线收得很紧，到了臀部的位置，沈清扭动着身体才勉强扯了上去，听到身后的笑声，更是羞耻得恨不得原地消失。
沈清这人总是能挑起他的性欲，不管被怎样操、操多少次，或者在意乱情迷时叫得多淫荡，一下床总会自动调节似的恢复那清纯腼腆的模样。
“阿清，到A11下单。”
沈清自上大学以来基本都是独来独往。难得认识傅渝这样愿意接纳他的同学，还得到了他几乎忘却的人与人之间的尊重与包容，这份关系是他眼前最珍惜的东西。
他才放下勺子，心理与生理上的不适与反胃涌上来，在蒋旭和傅渝错愕的注视下，起身匆匆跑进了厕所。
听到蒋旭的话，沈清双手握紧成拳，把酒红的鸡尾酒仰头喝下，含在嘴里，走向沙发上的蒋旭。
下不能见光的时刻，现在他的魔爪更伸到白日的世界，仿佛要将他与正常的生活完全断绝关系。
蒋旭拍了拍大腿，“坐上来。”
沈清把酒盘放下后，磨磨蹭蹭地背过身去脱衣服，耳朵尖红到能滴血。
他一边走过去一边拉扯着裙摆。旗袍实在是太短了，穿在一米七八的男人身上只堪堪遮挡到大腿根。
“愣着在哪儿干嘛？过来。”
沈清无法想象得知自己的不堪后，傅渝会怎样看不起他。
周末沈清如常到酒吧打工。
沈清被一把扔到椅子上，他反应强烈地抬起头看他，“……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