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纸巾和抹布把地上的污渍也清理干净，纪戎翻身上床抱着林嘉远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饿么？”男人擦了擦他汗津津的额头，声音也温柔不少：“吃不吃东西？”
等了半天也没人答话，睡着了？男人支起身子看了看怀中人的表情——冷冷地看着窗外风景，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
“怎么了？”纪戎钳着小警察的脸蛋强行让他和自己对视：“哪儿不舒服？”
看着眼前的男人，林嘉远此刻心里满是厌恶。
从遇见他的第一天起，自己的生活就偏离了轨道，被侵犯被威胁被拘禁现在连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被这人故意玩到像动物一样随地排泄，毫无尊严。
还有，还有自己刚才的反应真的很贱。林嘉远有点想笑，但却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
问了好几次，可那小警察就是垂着眼睛不肯理人，让吃饭也乖乖吃饭，让洗澡也乖乖洗澡。
“对我有意见？”男人黑眸直直的锁住小警官的视线：“你怎么了。”
移不开就干脆把眼睛闭上，小警察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活让纪戎一堆疑问都抛给了空气。
两人共处一室却悄无声息，林嘉远一反常态的乖顺和沉默让男人有些沉不住气，从来没见过小家伙这种冷漠的脸色，冷漠的让他心慌。
“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怎么了。”翻身压住林嘉远，纪戎声音也沉了下来，冷淡的询问里带着丝丝愠怒。毫无反应，小警察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均匀呼吸，面不改色。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想起林嘉远最后脱力跪在排泄物里的那一刻，油然而生一股说不出心悸是因为最后吗？纪戎还是有点猜不透明明之前的床伴们都是愿意被自己这样随便摆弄的，他们甚至更下贱
心里烦的不行，直觉告诉男人病结应该就是这里，可张开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当时林嘉远确实是真诚地反复哀求自己，都怪自己当时太得意忘形
想让他笑，想和他吵架，想让他像以前一样生动活泼的在自己身边撒野，一下子想太多的男人拿起手机直奔卫生间，甚至都忘了要看着小警察不让他逃跑这件事。
“喂”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纪戎开门见山抛出问题：“你平时是怎么哄人的？”
“什么？”大洋彼岸正在熟睡的青年先是被电话吵醒，而后又被问题砸晕，仔细看了看来电显示：“纪戎？”
“嗯，快点。”卫生间里的男人冷淡回应。
“不是你要哄谁啊男的女的？”青年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仿佛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怎么着你纪大老板也有要哄人的哪天？还给我打电话让我教你？”
“不说挂了。”
“行行行行我说我说但是你得告诉我你要哄什么样的啊你把人家怎么啦？”青年坐在床上越说越来劲：“人家喜不喜欢你啊？啊？”
“不知道。”
“那你喜不喜欢他？”
“不知道。”
“一问三不知你想怎样啊大哥”
按下挂断键，纪戎觉得自己在病急乱投医，刚要推门出去，手机就马上收到了回电。
“喂。”
“你总得告诉我你把人家怎么着了吧。”青年无奈的叹气，也不知道是谁被这个坏脾气的男人看上了，用膝盖想都能想出那可怜人的惨状。
把情况简略的说了一下，纪戎被青年一连串的问题搞得头痛欲裂。
“这人是不是那个叫什么秦老五手底下的啊？你这么祸害人家？”
“不是。”
“今天是他第一次？”
“不是。”
“之前也都是和你做？心甘情愿的？”
“之前都是被我强迫的。”
“还强制爱？”青年翻了个白眼：“别说你把人家捆在床上Cao啊。”
“嗯。”
“卧槽？你还真捆过？”
“”
“这题超纲了不会做。”青年重重地往床上一躺：“你这种情况没救了，回家等死吧。”
“嗯，等白钰明走了我让乐星到松城来给我看货，挂了。”
“哎哎哎停停停”青年扑腾着又坐起来：“你威胁我干什么啊，你自己把人从里到外得罪个遍连个歉都不道，来逼我出什么高招啊，死德行。”
道歉？纪戎第一次仔细品味这个词。
“还是放弃吧，我劝你省点力气。”深知那男人根本不会服软哄人低头认错，青年在床上打了个滚：“你敢让我家宝贝去给你看货，我就直接坐飞机回松城去找这小可怜说你坏话，拜拜！”
说了一堆等于没说，男人挂断通话推开门时，发现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小警察已然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