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不死心的鱼蒙常下午没课就独自偷跑到易家,同易父单方面的喝茶聊天,易父全程对他视若无睹。鱼蒙也不在意,一个劲儿的扯这扯那,每天都呆上几个钟,晚饭点就自觉回家。
他没被拒之门外一半原因在于易雄,易雄何尝不想得到父母的首肯,他是真心要和鱼蒙在一起。对于另一半的存在必然是要让父母知道、接受,能得到祝福那更是再好不过,这是对爱人的尊重和重视。
午休这段时间他回家吃,饭后在客厅他再三斟酌道“爸,我...”,“要想说我不爱听的就麻溜滚去上班。”低头看报的易父正眼也不瞧地厉声道,易雄为难地挠头“...我都还没说,你咋就知道是不爱听的。”
易父垂眼看向自家儿子“那你接着说,我听着,说。”被易父强硬的气势打乱了思绪,易雄愣是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我和鱼蒙是真...唉,我还是先去上班了。”在他爸即将发怒的脸,易雄收回了后半句,拎起羽绒外套踏出门前柔声道“最近天冷...爸,妈,记得多穿点。”。
望着紧紧合上的门,良久,易父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儿子似乎对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胆怯了。
两人轮番轰炸下,易父被磨得心烦,最终还是对鱼蒙松口了。
这天鱼蒙仍和往常一样自说自话,易父看了眼面前的茶杯,放下报纸“别忙活了,最近我不兴喝茶。”
鱼蒙停下手中的动作,一脸讪笑“抱歉,易伯,我没注意到。”,青年的逆来顺受模样,易父不禁放软语气“接下来我要说的,别怪伯父说话难听。”青年点头专心听着,易父顿了顿“易伯我打心底不看好你们的将来,你也清楚,眼下社会也没到完全能接纳同性恋的地步,未来里你们难免会受尽白眼还可能被人诟病耻笑。这些暂且放一旁,我可以不阻止你们,但鱼蒙,今天易伯就把话撂这,易伯我就这么个儿子,为人父母你觉得我会忍心我自家孩子过没保障的生活吗?”
青年面对一连串的责问无言,沉思片刻,他抬眼直视易伯郑重道“伯父,我明白您的担忧,您说的没错。我有想过这些问题。对于外界,我在乎易雄的看法,如果哪天他承受不住议论想要离开,那我会...放手...绝不死缠。另外我愿意找律师与您签订协议保证,我名下所有财产全归易雄所有!哪怕没有协议我的全部包括身心也都是易雄的,当然我是不可能在易雄深爱我的同时放弃离开他!协议书也是我们之间的承诺,不会让易雄知道半分,不足之处您可以随时提出,我会全力配合,您看这样可以吗?伯父。我知道空口无凭,我会付诸行动给您看,我真心待易雄好,绝不让您失望。”易父盯着眼前肃然危坐的青年,对方眼镜下的坚定不移,膝盖上的双手紧攥。
“老易...”一旁未曾做声的易母,握上易父的手打破僵局,对方都把话说到这份上,再不答应那便成了易父不通情理。易父长吁短叹进了房间,徒留鱼蒙在那心慌撩乱,鱼蒙回想方才的话是不是他哪儿说的不对。在客厅心不在焉的与易母闲聊,鱼蒙想,这次还没能说服那他和易雄还能...。想到这,鱼蒙斗志更甚,他不可能轻易放弃,寒假眼看也快到了,他有把握用更多时间来说服易伯。
直到易父从房间出来,坐在沙发的鱼蒙身体僵硬等待着审判结果的来临,只见易父拿出了一枚扳指递给鱼蒙。
鱼蒙双手接过不敢出声,在易父简洁明了的概括下,鱼蒙了解到这是易家祖传的物件,当易家长子有了家室长辈就要传给长子,代代传下去。
品味着扳指的含义,青年恍然起身,给易父易母斟茶,接过茶杯的易父强忍心中的不适,他怎么有种嫁女儿的心情。茶水下肚,留下鱼蒙一同吃过晚饭,实在见不得鱼蒙笑容洋溢的模样赶忙送走了青年。
深夜,鱼蒙来到易雄的住所,敲开了门,屋里壮硕的男人惊叹“这么晚你怎么还跑过来?”,鱼蒙搓了搓手臂笑道“先让我进去呗,好冷啊。”十度左右的天气,鱼蒙本就白净的脸更加惨白无血色,鼻尖也冻得发红,易雄连忙把人拉进屋。
两人躺在床上相拥,厮磨的过程点燃了欲火,在易雄沉沦浴海时鱼蒙悄然把扳指套上,情事后将易雄抱在怀里,把玩着对方的手拉在易雄眼前。
迷糊中易雄瞟到拇指凭空出现的扳指,他意识回笼怔怔看着,他想起这在他还小的时候在他爸手上见过,易雄依稀记得他爸说过扳指的含义。他注视着鱼蒙说不出话,鱼蒙窃喜道“你现在是我的了。我也是你的。”
易雄摸上对方的眉眼,明明是个那么美好的人,他大可在众多仰慕者中选择比他好看优秀百倍的人,却选着跟他这个糙汉子在一起。还在背后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太幸福了,这该让他怎么回报才好。
深情对视下两人情不自禁的拥吻,吸吮对方的唇瓣。
月光透着纱帘漫进屋内,血红的扳指借着月光闪动,在胸腔的氧气耗完前两人难舍地分开,两人抵头喘息,不久后两人同时开口“我们同居吧。”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