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强jian犯。”Draco的胃在抗议,它在仪式圈里可没抗议过,“我了解自己,我不是。不论其他人怎么说,我不是——我不是——”
随后他跌坐在地板中央,浑身发抖,双手抱着头,无法理解的情绪在脑海深处嗡鸣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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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verus吸了一口气。几分钟以来他似乎第一次这样做。他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单膝跪在Draco身旁。
能知道他不是唯一一个有如此感觉的人很好。傲罗讯问约摸五分钟后,令人烦闷的厌恶感席卷全身,且愈演愈烈。
自战争以来的每一次险境、在战争中的每一次险境,他都全身而退。他活过了Nagini的咬伤,因为他有远见,看出黑魔王喜欢让他的蛇攻击最为亲密的同伴,于是每日吞服Jing磨牛黄粉将近一整年。他活过了战后的舆论风暴,因为他在Albus死前就把那老家伙的记忆存了一冥想盆。身为一名魔药大师,他以无可争辩的优秀技艺谋生,靠使用化名应付不愿从臭名昭著的罪犯手里购置药水的大多数,又利用他扭曲的传奇声名赚得对自被黑魔标记染污者处获取魔药大感兴奋的顾客。
他从不欠任何人生命——除了欠Potter,男孩杀死了黑魔王,而Severus发觉这份债务很容易忍受。全英国魔法界都欠同一份债,倒是鲜少人觉得有必要奉还。何况要不是Severus保护Potter,一路指引他,那男孩永远也没法拯救世界。
如今,他欠了Potter。他知道如果Potter不一手夺过控制权,仪式圈里的情势会急转直下,会像倾盆大雨般砸在他们头上。Potter甚至有足够的自律能力,在他们Cao干他的时间里还能一直交涉。
你到底是心烦强jian了别人,心烦你欠Potter 一条命,还是心烦你做情人糟糕至极乃至Potter 在做爱的时候还能集中注意力?
Severus咽了口唾沫。或许三者皆有。
“想这种事什么也解决不了。”他告诉Draco,声音很刺耳,至少有些词句肯定是通过Draco捂得紧紧的手(荒唐)传进了他的耳朵。Draco放下手,怀疑地瞪着Severus。Severus忽略了,“我们是强jian犯。但你对一个词的焦虑也解决不了什么。我们必须发现契约的后果,以及,接受Potter[1]的后果。”
“这个契约还要求同居?”眼下Draco看上去更厌恶现实而非他自己。
Severus想这算是胜利。他知道惊恐发作时Draco是什么样。他在战争期间中亲眼见证的机会可太多了。他会耿耿于怀,变得一无是处。“我没那么说,”Severus答道,“我是说我们必须得再和他见面。我们必须得和他谈Lestrange兄弟打破防护咒时发生的事。或许,倘若Rabastan和Rodolphus被捕,我们还必须得在审讯中作证。而且,如果我们打算揪出Lestrange们,如果我们打算为他们对我们犯下的罪行复仇,我们就必须得到Potter的帮助。”
Draco坏脾气地翘起嘴巴:“我们不需要他。”
“我们俩都缺乏一名傲罗的追踪技巧,”Severus指出,“我是个好间谍,但我不像Potter那么擅长决斗,何况这次缉捕行动也不大可能需要接近目标或是乔装诱骗对方说出真相,”他顿了顿,目光锁住Draco,后者自始至终都苦着脸,像不小咬了口酸黄瓜,“尽管你的魔药与黑魔法能力令人钦佩,但你对从哪里开始搜查有一点头绪吗?”
花了许久,Draco到底还是清醒过来。他垂下眼,吞咽了一口:“我只是——我不喜欢欠他的情,Severus。”
“我很清楚,”Severus静静地回答,“但这也是报答恩情、摆脱债务之道。如果我们帮他追踪到Lestrange兄弟,如果那两个人被捕然后烂在——或是死在——Azkaban,我们之间也就没什么债务可言了,是不是?我们为他做了些事,还了他心灵的宁静,我们也向那两个发动让我们强jian他仪式的人复了仇。”
Draco打了个哆嗦,设法集中Jing神:“你觉得他会接受这些作为生命之债的报酬吗?”
“考虑到他从未征收过你在战争中欠他的那些,”Severus干巴巴地说,“会。”
Draco脸红了,花了片刻玩弄他的袍角。“但那样的话,我们要怎么帮忙呢?”他问,“一分钟前,你还说得好像我们根本什么也做不了似的。Potter才是那个必须追捕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