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Snape起了个头,随后任声音渐渐弱下去,或许是因为他在Harry的脸色中没看出一分半点的相信。本来也没有。Harry才他妈的不相信Snape会自愿付出什么努力好跟他合作呢。有那么一会儿,他们沉默地站在原处,接着,Harry刻意夸示般小心翼翼地让到一边,在门里向Snape鞠躬。
Snape低低咆哮了一声,左手五指向掌中收拢。“你就一点也不为我们必须找到这一契约的解决方案而你不愿意跟我说话感到困扰吗?”
“我倒是为我要求你向我屈服好让我脱离昏迷而你不愿意感到困扰。”Harry回应。他挣扎着克制住说更多、用更尖锐语气的冲动,摇了摇头。他所谓的契约伴侣只在他需要他们帮助时才有必要拨动他的心绪。眼下呢,他不需要,这就把它变成了一个单纯的权重问题,无需在他与Snape之间营造虚假的错综情感,“我因此明白你根本不在乎我想要什么——不管我想要什么。如果即便是在我生命垂危而你本人也生死攸关之际,你都不愿意帮我,你又凭什么在其它时候帮我?”
Snape用陌生的目光端详他。Harry想那里面或许有那么一丝软化,但纵使如此,Snape仍未溢于言表,Harry则无意割让一寸土地。
“我在寻求复仇上多少算有专攻,”最终,Snape道,“倘或你觉得需要此类专Jing,跟我说。”说着,他从Harry身旁走到门外,尽管与Harry一样,他很小心彼此之间不接触。
Harry目送Snape离去,艰难地吞下一声嗤笑。对,当然。Snape想找Lestrange兄弟复仇,也就是说他会给Harry一些帮助——那对Snape可比对Harry重要多了。
可谁在乎呢?反而是Malfoy提醒了他什么才真正重要,提醒了他他选择为什么而活。
于是乎,证明他可以抓住背叛了他们的人必将令人满足——是凭借优秀的傲罗技巧,他受训磨练的那种,可不是Snape说不定会采用的黑魔法路子:血做的魔药、召唤黑魔法生物然后强迫它们追踪Lestrange兄弟、能扭曲思想让Lestrange兄弟返回安全屋或是他们洋洋得意折磨Harry之地的诅咒。
Harry晃了晃脑袋。他知道以上全部方法是因为傲罗训练有教过,辨认并且知道如何避免之类。如今,对他而言,它们比想要道歉的念头更加陌生。
他坐下,拿起Kreacher早前留在桌上的墨水和羊皮纸。他准备把傲罗司里所有可能知道防护咒的人列一张单子,并据此排除一些。
他会一个人搞定,然后重新回到与Ron合作无间的时光,做回一个普普通通的傲罗。他会把这件事抛诸脑后,只在契约像疾病般发作时再对付它。这是最好的应对方式。
*
回家后,Draco将自己锁在藏书室里。他知道Severus可能会试图和他谈话,而他不想谈。当然,部分是因为Severus这么孩子气,如果他还不想以平等的姿态与Potter见面商谈的话,那他可以滚蛋了。要是明天早晨他能稍微理智一点,Draco届时再与他讨论。
考虑到对方是Potter,他很可能不会。
Draco猛地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他接受,但仍需要时间与Severus保持距离才能处理好它。
也才能处理好别的事。
Severus尚未对Potter抽取Draco力量的瞬间说一个字,Potter也不曾。Potter或许并不知道Draco内心深处对此是什么感觉,只了解他的——Potter自己身体的角度。为此,Draco原谅他目前为止的行为。
然而,这并未让Potter通过契约从Draco那里补充他力量时烧灼的感知好受一点。
那是最纯粹的欢愉。
倘若阳光能烤干一个人,Draco大约会相信那便是他的感觉吧。只不过,他对阳光能否烤干人一无所知,故此,他也不知道二者能否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