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罗Potter?你还好吗?”
Harry即刻将注意力集中回面前的男人身上。他想Erasmus Johnson不大可能是背叛他的傲罗;身为督导员,他显然更愿意待在办公桌后而非战场上。但他与Harry怀疑的另外几名傲罗联系相当频繁。“好,”他回答,“要知道我在上次袭击里伤了头。脑震荡啊,那可是。我有时候还会觉得脑壳里隐隐作痛呢。”
Johnson扮了个同情的怪相,在椅子里挪了挪,去够办公桌边缘的一张羊皮纸。他和Angelina是亲戚,叔祖之类的,但Harry能看见他眼里的闪光。他热爱八卦。他会到处散布这个伤了头的故事,也即是说,Harry可以指望有一大堆同情的目光和抱歉的话等着他了。
很好。在这场狩猎中,Harry需要些东西来掩饰反常的行为。
“哦天,”Johnson倒吸了一口气,目光死死盯着羊皮纸——显而易见,那是一张便笺。他咽了口唾沫,抬头看Harry,接着重又看向便笺。Johnson不算什么优秀的演员,Harry高度警觉起来,“我——我恐怕得去和部长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会了,傲罗Potter。”Johnson站起身,因桌沿撞上大腿打了个小哆嗦,“不过稍后我会很乐意与你谈谈你在增强防护咒上下的功夫。”
Harry向他礼貌地微笑了一下。那是他用来同Johnson谈话的借口:他想了解如何增强安全屋周围的防护咒,以防类似事件再次发生。“谢谢,傲罗Johnson。或许我明天来见你?”
他等待Johnson点过头,又轻轻揉着大腿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旋即为自己施了个幻身咒,尾随而去。
在傲罗司内幻身很困难,与魔法部大多数区域一样,这儿有许多人来来往往,没心思躲开他们看不见的家伙。然而,令在此隐形尤为困难的,却是训练有素的傲罗的眼睛,它们惯于捕捉与墙面不符的色彩与动作产生的细小涟漪,并由此认定确实有人施展了幻身咒,有必要先击昏再问话。
只是,与他班里的大多受训者相同,Harry早早便掌握了能令他迅速跟在目标身后的技巧,这种大而肢体灵巧的步伐可令他身上的咒语波动得不那么厉害,也可使会吸引眼球的动态不那么像人体移动。他成功抵达部长门口,Johnson恰好走进去,关上身后的门。反窃听咒语伴着一声细小的裂响开始运作。
Harry在防护咒旁单膝跪下,举起魔杖,直至杖尖距离它仅一两英寸。这是在Black藏书室花费大量时间的又一好处。他通晓了一部分可驱散防护咒的魔咒,它们曾为归属黑暗而被禁,但渐渐地,因并非傲罗工作中会遇到的更为显眼也更具伤害性的类型,又被大多数傲罗彻底遗忘。
难道你该偷听部长说话吗?他的Hermione式良心质问。
是必要的啊,Harry自己的良心回答,让它闭上了嘴,与此同时,他低喃出咒语。
咒语在防护咒中打开了一条微小的通道,允许Harry的魔杖探入,紧接着是他的身体、他的耳朵。它太小了,防护咒无从察知,正如它们也不会对一只苍蝇而非人类落在门上作出反应。Harry又施了个魔咒,防护咒从另一头打开,让声音传到他耳边。
现在他可以清楚地听见对话了。部长对他防护咒的威力颇为自信,他与Johnson并未试图压低音量。
“如此说来,您是相信没人会为这件事找我们的麻烦了?”那是Johnson的声音,听上去低沉而宽慰。从Harry接下来听到的吱嘎声判断,他躺回了座椅里。
“他们没理由这么做。”Leaping部长的嗓音则低沉而Jing确。Harry向来觉得就能时刻把握政治脉搏的层面,他是位优秀的部长,但话说回来,对政治手段如此熟悉的人必定也有他的Yin暗面,“没有迹象表明傲罗Potter在为他的伤与媒体联络。”
Harry咬住嘴唇,强忍下歇斯底里的笑声。当然不。他不知道部长对那些“伤”了解多少,可是该死的,就算Harry愿意公布,他又怎么可能自愿跟别人说他被强jian过?
“很好,”Johnson道,“我必须得承认,我——好吧,我很担心会有人指责我们没为傲罗Potter的安全采取恰当的预防措施。”
Harry往门边又凑近了一些,一只眼检视身周防护咒鸣响的状态及走廊那头的动静。防护咒仍嗡嗡作响,全无察觉他的征兆,也没人往这边来。
“傲罗Potter不过是承担了任何其他傲罗都会承担的职责,”Leaping说,“一项有风险的职责,他知道自己最终可能会陷入苦战。并且,Lestrange兄弟在折磨上是熟手。他完全清楚危险何在,我们也尽到了告知的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