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Potter走进门,注意不碰触到他,而后转身,协助Severus牵引那列被缚住的、晕迷的傲罗们。他们早将死者安置在被Rabastan和Rodolphus抓住时居住的废弃安全屋内。与魔法部有联系的人不大可能去那里一探,即便去了,也无从解释他们的发现。
有约莫五六个人纯为Potter的钟摆咒所杀。Draco发觉他的视线回到Potter身上,男人大步绕过门厅,穿越通往巨大餐室的门,Nagini曾在此饕餮人rou。
如果他不想听的话,我不会跟他说的。但他绝不仅仅是个傲罗。或是仪式,或是强jian,又或是别的什么改变了他。
也许对此,我可以提供些许支持。
*
Harry发觉很难记起这里是否真是Bellatrix Lestrange折磨Hermione的房间。他想是的,那让剧烈的战栗攀附上他的脊椎,乃至能感到其爪尖的刺痛。
但开口发问只会浪费时间,而Harry认为他们已经浪费了够多时间。他转过身,注视着Snape和Malfoy将傲罗们像原木一般堆在墙边。Snape悄无声息地离去,又携着一剂魔药回来,一张嘴一张嘴地喂下去,有时按摩对方的喉咙,好让他们吞咽。
生死水,Harry忖道,看着魔药从烧瓶注入嘴唇,辨认出了那黑色的油光。他赞同。这服魔药可在他们准备好拷问之前都让这些傲罗保持无害的沉睡状态。同一时间,也避免那些人的伤口恶化。
治愈大多数伤口的是Malfoy。Harry觉得古怪。他从未将Malfoy看作一名治疗师。
或许他是在战后学的。何况我也没打算治疗他们,是不是?
Harry背过身去,一只手茫然地掩唇。尽管没有呕吐,他的舌苔上却有呕吐物的气味。说不定若是吐了,他还会觉得好些。倘或知道是自己导致了好几名同事被残杀,大部分傲罗不都会那么做吗?
好吧,不。Ice不会,他思忖,无论哪个将他出卖给Lestrange兄弟的傲罗也不会。他们轻易便把他、Snape和Malfoy当成了弃卒,毫不犹豫也毫无愧意,明知他们的下场会比死亡更惨。
而他仍未触碰到原因之皮毛——为什么?
“我以为我们应该从她开始。”
Harry转头,想看看他们在说谁,不过他猜他大约也知道了。Snape正站在Ice身前,低头凝视着她,仿佛能靠端详她的肌rou窥见其决斗技巧的奥秘。他迎上Harry的目光,冲Ice一点头:“你认识她吗?”
Harry摇头:“不过,她显然是领头人。她对我说他们举行这个仪式也是不得已,因为Lestrange兄弟没做到该做的事情。她管自己叫Ice。”
“你——”Snape话音方起,马上便半垂下眼帘,别开脸,“你本该立刻告诉我们她提到过Lestrange兄弟的事。”他低语,“那种事我们需要知道。”
“你又能用它做什么?”Harry怀疑地问,“用来在决斗的时候嘲笑她吗?在这一刻前你根本没必要知道。”
Snape怒视他。Harry冷笑以对。他能感觉到憎恨犹如Snape的某一锅宝贝魔药在他们之间酝酿,他几乎盼着它爆炸了。他总可以用上点什么来缓解肩膀手臂与脊椎的紧绷,这——他想至少有一半来自某个有违自然、天方夜谭般的解决方案:与Snape和睦共处。
可Snape转身背对他,用生死水的瓶子冲一把椅子比了个手势。Malfoy立即将Ice的身体漂浮向那个方向,Snape只说了一句,“我去取吐真剂,”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Harry瞪着他的背影,却并不足够让Snape回来继续他们的决斗,无论唇枪舌战抑或魔杖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