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低吼了一声,问:“当你意识到认知仪式失败了,Lestrange兄弟改而采取了其它行动时,你做了什么?”
“狠狠骂人。”
“在那以后呢?”显然在他提出下一个问题前不会有更多回应,Harry勉力问道。
“集合其他我信得过的傲罗,明白有必要制服你、把你禁锢住的那些,”Stockwell说,“也是我相信能协助我完成认知仪式的人。不属于相信你已经达成了魔法界一切愿望那一派的傲罗。”
“你想把我重塑成什么?”Harry质问。说话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接受了Snape的理论,即在认知部分结束后仪式会将他重塑。
但相比起Stockwell本人可以提供的信息,这些全都显得渺小而荒唐。
“那要取决于我们发现了什么。”Stockwell转向他,眸中再次闪过些许恍然。也是再一次,她没能成功挣脱吐真剂的掌控,“如果发现你对神秘人的东山再起知情,我们会把你变得不再具威胁。若你不知情,我们会将你熔炼成我们需要的武器。”
Harry闭上眼睛。总会归结到该死的Voldemort,是不是?某种程度上说,Voldemort从他十八个月大起便塑造了他的人生。他杀死了Harry的父母,将他留给该死的Dursley夫妇,确保Harry不得不参战,令Snape恨他,又标记了Lestrange兄弟,由此也意味着Harry将被困在那个契约仪式里。
漂浮在此刻环绕着他的狂乱中央,他甚至说不出哪一样最糟。
他重新睁开眼,发起又一个问题:“与你合作的都有谁?”
Stockwell开始复述一长串名单。Harry没费心尝试写下来。他知道稍后他会在冥想盆中回顾记忆,在确定他的敌人究竟是谁的过程中,他应该会注意到他认识的人。
现在,他不得不再次聆听耳中如雷的鼓点。
Voldemort回来了。那比什么都要可怕。即便被Snape或Malfoy或是他生命中的其他人或许将视为自私的激情消耗殆尽,至少他可以承认这一点。
他来回踱步,几乎没有意识到Stockwell已经停止了念诵名单,Snape和Malfoy这会儿正在讯问她。他们的声音低沉而窃窃,模糊不清。他垂着头,迈着步,双手紧扣在背后。当他为思索案件中的难解细节在办公室中徘徊,这个姿势有时能帮得上忙。
这回,细节并不太难解。他们有Stockwell的供词,虽说Alfred的身份仍然成谜,至少Harry终于知道他为何会被出卖。Kingsley及其他在傲罗中身居高位的人定然属不愿Harry被打扰之列,否则Stockwell等真正相信Voldemort东山再起者只会直接接近Harry。
Harry如一团怒烧的火焰喷着气,又绕起圈子来。实在是太愚蠢了。如今出了这件事,Stockwell和她的同伙指望他做什么呢?他们可能不确切知道Lestrange兄弟的所作所为,但总知道结果并非他们所想。而如若他们仍与Lestrange兄弟有联系,那他们恐怕清楚契约的事。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他抬起头。从Sockwell唇边移开的药瓶判断,他给她灌下了和其他人一样的生死水。Snape与Malfoy齐齐凝视着他。
Harry报以凝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既然讯问已经结束,他们也知道了对方俘虏他的目的,他们是否期望他离开?
“在这所房子里挑一个你觉得舒服的房间吧,”Malfoy轻声说,“我本想建议返回Grimmauld广场,但不知道那里的防护咒是否和这边一样强大,以防隔墙有耳。”他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你是否希望我们进入你的领域。”
“挑个房间——然后呢?”Harry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