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褒奖几句,还给各位厨师发了红包。宴席结束后,瑞和带着富贵离开侯府,从后门出去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车里下来。一个丫鬟扶着她,那人嫌弃地瞥了一眼这群厨子,提着裙子从他们面前走过。
“嚇,好大的气派啊!”
“这是谁啊?一副富太太的装扮。”
“小哥,那是哪家太太啊?怎么从这后门进来?”瑞和问带路领他们出去的小厮。
领着他们让路的小厮说:“那是我们大少爷的乳娘,你们快走吧!”
来京城两年,瑞和专心搞事业,还没腾出空去为原身报仇。他刚才看见的那个背影,没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李元娘了,今天是侍郎府庆贺袁继贤中举的好日子,李元娘不愿意错过太正常了。
正巧今日遇到了,瑞和就想着顺便跟踪一番。富贵没有认出李元娘,瑞和让他先回酒楼去,自己守在巷口,到茶楼二楼点了茶水点心。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一辆青布马车从巷子里驶出来,瑞和立刻跟上去,看着那辆马车进入一个宅子,他默默记下地址,在宅子外头的街道上买了一包炒栗子,这才慢悠悠地回家去。
周氏酒楼能上袁侍郎家做菜,说出去就是光鲜的履历,瑞和直接拿出来打广告,酒楼的生意又好了不少,不少人专门来点那道“连侍郎大人都说好”的邰单菜。周老七再来找瑞和时听说这件事,登时又惊又怒。
他、他这个二哥怎么这么没脸没皮?侍郎府那是哪什么地方?那是抢了儿子的仇人的地方!怎么一点脸面都不要,还敢上门去做菜?不觉得丢脸,不觉得耻辱吗?
“二哥,你还是离开京城吧!”周老七再次提出这个建议。这一回瑞和没有装傻,直直盯着他,好似已经看穿了他心里所有灰暗的心思:“老七,我待你不薄,如果不是我你也不可能上学堂读书,你到府城省城考试的盘缠都是我掏的,你现在出息了,我也没想着沾你的光,没让你报恩,可你不能忘恩负义!”
周老七在老家人面前一直都有优越感,他是读书人,还做了官,见识多眼界广,小时候对着这个二哥,他自然是崇敬感激的。可等他长大之后,再回头看二哥时才发现,当年那个高大可靠得像小山一样的二哥其实也就那样,不过是一个赘婿,一个厨子。但他所有的骄傲在此时全都消失了,面对二哥的眼神,他竟然觉得害怕,还先一步移开了视线。等他回过神来,立刻就脸红耳赤,热气上头。
“二哥!你这是在说什么?!”什么稳重都没了,周老七喝问出声。
“你想让我离开京城为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明明白白。周大宝,你无需再用为我着想的借口让我走,我想在哪里便在哪里做生意,我堂堂正正地做生意,凭什么要走?你要是再提,就别怪我将你的心思全都掀出来。”
周老七憋红了一张脸:“我有什么心思,二哥你不要冤枉人!”
瑞和冷笑:“你不过是想借着君年攀附侍郎府,怕我的存在碍眼,让你得不到好处罢了。我能在京城开酒楼就代表我不是傻子,我不说只是给你留脸面,现在看来你是不想要脸了,我这酒楼开得好好的,日进斗金,光明正大地做生意,你凭什么总要撵我走?你自己心里肮脏所图甚多,我却不愿意惯着你,好歹得教你两句做人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