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邵闻昌虽然在她的轻声细语中被哄着睡下,但临睡前那声轻叹,却叫她觉得事况不对。
正对着窗外大簇的花丛出神,宫女慌慌忙忙地进来说道:长公主,陛下请您过去。
她脸色一变,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了?
宫女摇头道:小奴不知,但陛下很着急。
邵如衿点点头,一刻也不敢耽搁便赶了过去。
她火急火燎地赶到殿中,却见宫人都被赶到门外,殿中一人也没有,只有微弱的呻yin声。
阿昌!情急之间,她喊道。
邵闻昌闻声,方才发出虚弱的声音:我在这儿皇姐
邵如衿提裙跑去,瞧见他在内室的床榻上,拥着被衾,浑身颤抖。她被吓得不轻,急忙地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他伸出的手。
不要吓我,阿昌,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不传太医,还把人都赶在外面呢?
皇姐季妃给我下药他皱眉,吐字极不流畅。
她的心紧了紧。
什么药?她问,我们还是传太医吧,好不好?
他却使出浑身的劲拉住她,摇摇头。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好不好,你叫过来是不是想让我帮你?她急得像坐在热锅上,阿昌,我怕你出事。
邵闻昌的神色一下黯淡了下来,将手从她掌中抽出,背过身。
皇姐,季妃下的是合香散他缩成一团,依旧浑身颤抖,她们利欲熏心!我绝不如她们所愿
她怔了怔,忽然觉得有些热。
那合香散是春药,从前便有妃嫔使用。
那那宫女呢?你平日,是否有要好的她轻声问道,越问声音越弱,脸红红的。
皇姐,我觉得又热又冷他没答话,只是痛苦地说道,你能不能抱抱我,皇姐
邵如衿有些犹豫,邵闻昌察觉到,便不再多说。
但看着床榻上盖着厚重被褥仍然全身发抖的他,她还是放心不下,褪了鞋袜钻进被中,躺在他身侧。
伸手抱他时,他恰巧转过身,钻进了她怀里。
他浑身烫得像个火炉。
怎么办啊她摸着他的额头,太烫了,再拖着不好。
邵闻昌的腿缠了上来,腿间的凸起顶在她大腿处,她的脸一下烧了起来。
对不起,皇姐你一靠近,我我就忍不住他重重地喘息着,好难受,皇姐你帮帮我好不好?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行她红着脸拒绝,这样有悖lun理。陛下,我还是替你叫宫女进来好不好?
他还是不肯。
她正担忧,下一刻唇便被吻住。
滚烫又生涩的吻。
对不起吻过后,他又一次道歉。
她显然还未回过神,或是不敢回神。
就是因为短短的愣神,她的脸颊和脖颈也被热吻覆上。
他在慢慢占据她的身体,而她却因为不知作何反应,正纵容他的行为。
驸马怎么办她醒了神,捂住他将要继续落吻的嘴唇,陛下,我是有夫之妇,请您想想驸马的处境。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她的掌心,她惊慌地将手收回。
他再次吻上来。
天下都是我的,皇姐也是我的。
邵如衿的心弦受到莫名的拨动,心跳得很快。她感觉到邵闻昌的吻再次覆上她的面颊,眉眼也被轻吻掠过,而在掠过时,她也不觉闭上了眼承下一枚枚轻吻。
是吗?她呢喃。
幼兽通常以憨态可掬的外貌使人降低警惕,令人忽略它们的利齿。尽管不比猛兽锐利,却也能够在你毫无防备下给予一记重招。
她的皇弟,似乎并不是长不大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