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郑潜一直在叫刘玲的名字,眯着眼睛,脸颊通红,醉醺醺地喊。有些人是只能在喝醉地时候提到,因为清醒单单只要是想起,都是满地伤心。
他醉了,醉得彻底,都能喊出刘玲来。
刘玲前几年走了,那时郑潜生活正发生骤变,我不在。
我把郑潜搬到床上,他不乖,到处乱动,我把他脱到只有一条内裤,坐到床边,喊郑潜主人。他唔一声,我笑了,手不规矩到处摸,占他醉酒的便宜,郑潜嘤咛着,眉头紧皱似乎再不满,我摸摸他的脸,摸眉毛、摸眼睛、摸鼻子再碰到他的嘴唇,来个亲密接触,伸了进去。
他的舌头抵着手指,像是要把这突然入侵的异物赶出去,手指顺着力被赶到牙齿旁,指头舔得shishi的,柔软的舌头已足够,不需要费尽心思控制力道。
shi粘的ye体沾在手上,我这只是用拇指大力擦过他唇边的唾ye,没敢再往下做。
房间没有开灯,客厅里放C-BLOCKE的莫名我就喜欢你已经传到了房间,声音大,郑潜却睡得安静,完全没被吵到。我跟着哼,哼到那句在你家楼下,我突然哽咽得说不出话。
声音卡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
我出现得不及时,可我拉着郑潜的手,就是不愿意放开。不及时就不及时吧,余生还有这么长,我想陪着他一起过,赎罪也好,自我满足也罢,都愿意。
冲动作祟,我把郑潜从头到尾用舌头舔了遍,身体留下吻痕,压过一层又一层的印记,我不敢把郑潜弄硬,刻意避开他的Yinjing,顺着他的大腿根疯狂啃咬,他的Yin毛就扎在我脸上,有点长,有点疼。手在郑潜的屁股上揉搓,嘴唇也落到了那,差一点点便是郑潜的屁眼。
太近了,近到我没有理智,手指像是被隔离出身体,不受控制插了进去,又飞快抽出来。
……我在做什么啊。
我抖着嘴唇,脸唰一下全白,开始冒冷汗。
我对着无意识的郑潜说对不起,尽管他听不到也听不懂,为缓解我卑劣的内心,还是自欺欺人地说,好像多说几句,他就能原谅我一样。
不敢再共处一室,我立马逃到客厅,明明在一栋房子里,只是没有他在、看不见他的模样,就觉得安全了。
客厅遍地狼藉,瓶瓶罐罐不规则倒放,电视在放歌,一首换一首。
我没醉,可能有点微醉,只是郑潜以为我醉了。其实我酒量很好,总是有事没事喝几杯,喝多了于是锻炼出来的,有些特殊的时间会有禁酒令,特意说明不准喝酒,现在没有,随心喝,喝得更多。
郑潜在房里,在我的房里睡着了。
我把后面的词再一字一顿念书了一遍,脸上泛起丑陋的笑,笑着笑着,眼泪似乎不听话要出来。
从那天离开了,直到大学我才有选择的权力,有权力选择在哪里读书,读什么书。我说我要回长沙时我妈并不高兴,她明白我没放下,我答应她绝不会去找那个人,我妈这才松了口,偶尔我在五一逛,总觉得看到了郑潜,身边的人是他,我和他擦肩而过,可等到我再回头的时候,他已经不在那儿了。
五一人多,是错觉。
我告诉自己。
不是的,才不是。
头埋在双腿的膝盖处,刻意挡着光,脸色Yin沉沉。
他在我身边。
即使我成年了,那些场景依旧是Yin影,让我无法去坦然面对郑潜,我总以我不够优秀这个借口去否认,真正要说起来,是我太害怕,太胆小,总是为自己的胆小找理由。
害怕最近几年,我才敢鼓起勇气,打探郑潜的消息。
想了解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离开他,随后,渐渐有的,是本不该存在的占有欲。他和中学时期完全不一样,又一样,对这个世界了无兴趣和特殊癖好的他,似乎更加吸引人了,像是深渊,等着人跳下去。
久久不敢行动的我,彻底被他所吸引。
真是犯贱。
真是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