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却没有心痛。
“纤黛,替我梳妆更衣。”
“是!”
李长垣送完披风回来,见皇后不在问了才知换衣服去了,他顺着座位挨个往台下看,发现了些空座位。挨个记住空位置的人,李长垣不漏声色的让暗卫去看看人都干什么去了。
不一会儿,他的老丈人夏延玉回到了座位上,其他人也隔三差五的就坐。
暗卫回来禀告,出去的除了夏大人是从后宫方向过来的,其他人都是去如厕了。
皇后一到,李长垣笑着请她入座,问她去哪儿。
夏有仪从新上了妆,换了一身艳丽的衣裳,映的她妩媚动人,不可方物。
“臣妾刚不小心把酒洒了,就去换了一身新衣衫,皇上臣妾的衣服好看吗?”
“嗯,挺适合你的?”李长垣随口问道:“路上遇到什么人了吗。”
夏有仪心咯噔一下,难道父亲私入后宫的事被人发现了?确定没有人发现,林有仪强装镇定的笑道:“回皇上。没有。”
李长垣眼睛盯着夏有仪,笑着点头,不说话,好似审犯人一般给她最后的机会,就在夏有仪要绷不住了时候,李长垣突然说:“我见你不在了,以为回去了,就让闵贵妃去看你,许是跟你错过了。”
夏有仪虚惊一场,身子出了不少了冷汗,这衣服白换了。
见帝后互动,一些不知死活的老臣开始好为人师的规劝道:“新年伊始,万物待新,帝后同心,天佑大晋。”
“婆婆妈妈,老一派就是这样,喜欢说些废话。”李长垣今天心情不错,罕见的向夏有仪露出了吐槽的一面。
要放以前,夏有仪一定会捂嘴偷笑,并说皇上怎么这么讲话。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这老头别害自己,说废话也要说点李长垣喜欢听的废话。
“臣认为,皇上登基六年无所出,现国泰民安,万国来朝。皇上应该把精力分一半给后宫,为大晋孕育下一代君王。”
夏有仪偷偷瞟了眼李长垣,面上无什么波澜。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随着大臣们的附议,李长垣的面容越来越凝重,夏有仪反而在心中窃喜。
有了大臣们的推波助澜,李长垣就不得不留下孩子。
大殿外:“长公主,你怎么来了?”
太监见到不远处有一盏欲燃还灭的烛光,来人居然敢穿皇上才能穿皇袍,赶忙上前查看是谁,没想到是李铃兰。
“我睡不着,出来走走。”
李铃兰穿了新的衣服,怀里捂着滚烫的汤婆子取暖。
太监听到过传言,说铃兰公主畏夜,也不在多问。
雪还在下,太监拿过铃兰的灯笼为她照光,想带她从侧门进主殿。
“不了,我就站在这里,不进去了。”
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阿兄。他怎么了,为什么眉头紧锁?
“皇上,臣还有一议。晋国长公主李铃兰,已到了出阁的年龄,虽不需要像其他公主那样为国和亲,可也要找个诚心夫婿。先皇先后在世时,时常挂念长公主的婚事,臣知公主是皇上疼爱的胞妹,晋国无人能相配,还请皇上赐婚,圆先皇先后遗愿!”
“臣附议!”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这次的附议人数超过了上一个,大殿内,除了李长垣一手扶上来的中层官员没有起立外,差不多都站起来了。
邓大人瞧着接二连三起身的大臣,觉得有些郁闷,恐怕超朝中上下不知皇上与铃兰长公主的事的只有他了吧。
李长垣手里的酒盅咯嘣一声解开了,他的腮帮子咬的硬邦邦的,原本就让人畏敬的脸,更是覆上几尺寒冰。
“此时事关重大,荣朕再考虑一下,日后再议。
“请皇上应允赐婚!”
带头的一跪,哗啦啦多米诺骨牌一样后面站着的人都跪了下来,齐声喊道:“请皇上应允赐婚!”
“阿兄……”
铃兰看着齐刷刷跪着的人,满眼都是对阿兄的疼惜与自责,在自己同他怄气任性的时候,他居然承受着这样的压力。
“众爱卿是在逼朕吗?”
李长垣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里布满裂纹的酒杯,低声质问道。
“臣等不敢!”
“哼,我看你们不是不敢,你们是太敢了。今日朕就把话撂在这,长公主李乐渝赐婚一事,就当没发生过,若是哪位爱卿依旧再提,别怪朕不念旧情!”
说罢振臂一挥,砰的一声,酒杯瞬间砸到地板上炸裂出数片飞片,甚至几个直接扎到了领跪人的面前。
场面一度凝固,突然一个站在后面的瘦小老头,颤颤巍巍站起身,对李长垣道:“皇上,臣服侍先帝几十载,又蒙新恩,服侍六载。长公主李铃兰,魅惑君上,泼蛮刁奸,晋国之祸害!臣已老,若能以贱命一条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