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回头看向她,眼中像是含着化不开的悲伤。
傅泽芝被惊到,她连姜茗都骗过,却被江恬一下察觉到,由此可知江恬的功力实在是深不可测。
“可以姑且这么推测。”
在程千渡的记忆中,他是由程家的人指点着上来,也是最早走云梯的一批。但是江恬却是最晚的一批。程千渡贪快,跑得狼狈,而当他跌向正殿之事,江恬却是闲庭信步般踏上正殿的。
傅泽芝早就通过蛊吸取了江恬队里一人的记忆。队伍里不服江恬的人不在少数,这个人在江恬说话时还叽叽喳喳烦个不停,傅泽芝也因此没听完整江恬的安排。
傅泽芝虽知自己身份瞒得不会长久,但她万万没想到江恬会是第一个揭穿自己身份的。
若江恬跟傅郁之死干系不大,她本身对江恬也没什么恶意。这次她也只想困住江恬,通过类似催眠的方式唤起她对傅郁之死的记忆。另外江恬身上还有诸多疑点,就算为了尹泽景,傅泽芝也想弄得明白点。
江恬的表情有点不自然:“其实我当时过去是想帮封住她的血的袭时真人一起维持她的血脉流动的,你也知我的根系少见,是适合跨根系救助的。只是非常遗憾。”她看向傅泽芝,“我这其实有郡主的遗物,是她生前单独与我通讯时传讯用的联络珠,我之前没把它给出去是因为里面涉及别人,不愿意那人遭无妄之灾。但若是傅小姐想留着当个念想的话,我也就交给傅小姐就了。”
“你观察得很仔细,我确实没有往这个方向想过。”
傅泽芝的仿生木偶躺在营地里,傅泽芝本人就这么溜了出去。她没打算瞒着赵思乐,反而和他“和盘托出”溜出去的计划。理由是她觉得姜茗对自己过分小心了,怕自己舒展不开。赵思乐也不是没听说傅泽芝受伤后姜茗直接让她同自己常住的消息,回想姜茗的性格,很同情傅泽芝,决定帮她打掩护。
第9章 第 9 章
“师妹在聊什么,聊怎么久?”
新的几代的孩子们不会再遭到这种折磨了吧,傅泽芝略觉安慰地想着。就连一向风评良好的渊宗也曾有过洗魂大法,这种法子甚至还能直接破坏人的元神,更不人道。
“你的意思是说杀她的惯用左手,而捏碎她元神的人惯用右手。”
那真有旷世奇才的味道。现下这般真是可惜。傅泽芝望向了江恬寂寞的背影。只是君子之才华可以玉蕴珠藏,君子之心事却不能不天青日白。江恬此人问题太大,不得不对她设防。
姜茗宠溺地摸了摸傅泽芝的头:“跟着他们去玩吧,这边我照看地过来。思乐也是思音托我带来看看的,他也不管用。”
傅泽芝虽对继承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机缘不怎么感兴趣,但事关江恬,她心下早就生好了一计。
“傅小姐是想问自己堂姐的事吗?”
这两边队伍里应该都有世家的人,不难找出被喂过蛊的人,傅泽芝虽主观上厌恶这种把人当做是工具的手段,但一旦知道有此种方法,也就会不自主地想到。
傅泽芝的原身可以炼就纯正的天火,只是这并非她的本源根系,发挥的效力也就有所限制。她项链的空间里藏着诸多好物,她自己又是个喜欢研究稀奇古怪的东西的纨绔子弟,常常能发挥出独特的作用。
姜茗手里有对于解决事件而言很重要的镜子,傅泽芝打算诱姜茗去寻传承,自己假意扮作那位老仙人的遗魂,捞江恬上钩。她有一木偶娃娃,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扮作她的样子。好在她一向不是多话爱闹腾的,且身子骨差多数时间是在休息静养,木偶娃娃被发现的概率不高。她又在姜茗面前屡次流露出疲惫之态,更是在她身边小睡过几次。这次姜茗这队安营扎寨完毕,队伍三三两两地离开,姜茗也就安排傅泽芝去休息。
“郡主的事……确实与我无关。我也不敢空口断言什么,当时在场的人也是我一小小的弟子不能评议的。不管傅小姐是否信我,杀害郡主的和捏碎郡主元神的,并非是同一个人。原因很简单,姜师姐的镜子可以照回往生,凶手很难不被发现。在场中人有人要维护凶手,于是临时起意要捏碎元神。我之所以这样……推测是因为郡主死的时候的致命伤是缓和的,伤口是由左下往右上的钩痕,伤口本身不是很深,要不是郡主的特殊体质,也不一定会成为致命伤。而捏碎元神却是直接没有一点下软手的,按痕迹的深浅看,应该是右手握的。”
“傅小姐要问什么只管开口,江恬不是明白人,也不至于扯谎骗傅小姐。”
“但是思乐哥哥要走就有点玩忽职守的意思了,泽芝还是想陪着茗姐姐。”
“我在听师兄说这里的事。”
江恬抚了抚地上的火猪草,这种草长着长而密的须,因用来逗火猪而得名。
“我原本觉得这处的传承对江师妹和尹师兄有利,但既然泽芝来了还是想为我们泽芝争取一下的。但这机缘要是被旁人得了去也是旁人的机缘,渊宗不是不让公平竞争的地方。”
傅泽芝沉默地接了下来,回递给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