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看她,心想自己又没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应星宇拿起杯子咕咚咕咚的喝水,酒后第二天嘴里像沙漠一样干涸。
以往出门不管去哪都要带上小风,所以今天是他们俩第一次单独出门。
晚上清吧里。
应星宇白了他一眼。
晨悦搂着他腰的手顿了一下,假装没听到他的那句话,“你吃饭了吗?我给你留了晚饭。”
作为陈茂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他就从来就没见过应星宇有这么郁闷的时候。
晨悦一直在沙发上等他回来,她起身开了灯,走过去伸手扶住他。
“以后你不用等我。”莫名对她的百依百顺感到烦躁,他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转身就要回房间。
她看着他的背影,手指不自觉的攥紧,“今天保姆来了……谢谢你。”不管怎么样,还是要道谢。
“你能开车陪我去吗?”
侧身让她进来,晨悦去给这位大姨倒了杯水。
应星宇等她跟上来,伸手把自己的灰色围巾解下来递给她。
她身上哺乳期特有的奶香味让他觉得很安心。
看了她一会,他才回了句“好。”
他神色稍微正经了些,“你被家属骂了?”
这个时候,应星宇在心里痛骂自己是真的贱,他没转身,语气故意很冷淡,“不用谢我,我只不过想让你把体力留在更有用的地方而已。”
应星宇和陈茂并肩而坐,应星宇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陈茂有点看不下去了。
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晨悦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眼泪又快要不争气的流出来了。
“不是。”
泪。
“你烦不烦。”
况且多一个人真的可以减轻不少带孩子的负担。
她抱着小风去开门,只看见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姨笑呵呵的站在门口。
“阿啾!阿啾!阿啾!”晨悦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鼻头红红的。
“我叫张梅,来给你家做保姆的,是应先生雇的我。”
知道她在关心自己,可他还是嘲讽的说,“和你有关系吗?”
看到他醒了,晨悦抱起小风站起来走到他面前。
初冬的空气干净冷冽。
应星宇没说话,把围巾硬塞给她,独自往前走了,晨悦看着他的背影,把围巾一圈一圈的围在自己脖子上,围巾上有他的气味和体温,整个人好像被他抱住似的。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星宇,家里没什么菜了,我想去趟超市。”
“孩子几个月了?”这大姨是个自来熟,话从进来就没断过。
“啧啧啧,情场浪子连女人都不感兴趣了。”
“五个月了。”不过晨悦不嫌吵,反而觉得亲切,平时她呆在家里带孩子,小风不会说话,星宇也不怎么和她说话,憋都要憋死了。
“不用,我不冷。”她急忙摆手。
外面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小风粉嫩的小鼻子小嘴巴上,晨悦抱着他,在他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为了你,一切都是值得的。
应星宇抿着嘴不说话,就在陈茂以为他今晚大概不会说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了。
“你怎么又喝酒了。”
无论如何这条路是她选的,不管多艰难,她都会继续走下去,她要为所做的选择负责,也要弥补以前的过错。
晨悦裹紧身上的棉服,走在他的身后,应星宇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双手插在兜里,不紧不慢地往前走。
早上醒来的时候,应星宇已经走了,晨悦拖着酸痛的身体去洗了个澡。
洗完澡出来,听见有人敲门。
“星宇。”
应星宇一身酒气开了门,尽量轻手轻脚但喝多了身体不太平衡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应星宇眼都没抬,又一杯酒下肚了。
“你怎么回事啊?连着几天不回家,天天拉我来这儿喝酒。”
第二天应星宇休假,睡到中午才起,他踩着拖鞋出门找水喝,就看见晨悦拿着玩具正在逗小风,而张姨在厨房里做午饭。
“请问您找谁?”
“为情所困?”陈茂贱兮兮的说。
对着镜子,腰侧和大腿根部都是应星宇留下的青紫色的指痕,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轻开口对镜子里的人说,你好淫乱好无耻啊。
她一直没觉得自己的眼泪有那么多,可能是还在哺乳期的原因吧,明明怀孕的时候情绪起伏没有现在这么大。
“诶,三点钟方向那个大胸妹可一直在看你呢。”陈茂凑过来小声说。
“星宇。”
应星宇任由她搀扶着自己,明明高高大大的身躯还是一个劲地往她瘦弱的身上靠。
星宇雇的?晨悦垂眸,自己这下欠他更多了。
“应晨悦回来了。”
“那你到底怎么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