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雪姗姗来迟,或许是因为全球温室效应,温度也比往年高了不少。在万籁俱寂,都陷入沉睡时,如盐般洁白的雪从空中飘洒,覆盖在四周。
尤谌夕是在这个时候醒来,也是在这个时候入睡。他被惊讶吵醒,但是不知不觉他又累得昏睡了过去。他好像做了很多个梦,一个个梦在选择飞向他的大脑里,在他的世界里演起剧本。
他看见去世的妈妈、nainai,他梦见在美国的生活,爱德华、德尔、卡利海默,熟悉的脸在梦里出现。他梦见莫雷特拉着他在雨里奔跑的那一天,雨落在窗户上,而他们在雷声里接吻;梦见莫雷特割破手指的那一天,他跪在莫雷特面前舔着他流血的伤口;梦见莫雷特强jian他的那一天,在莫雷特每一次的深入,他都在yIn荡的呻yin。梦里,爱德华上过他,德尔口交过他,而他在这场混乱中为卡利海默张开大腿,无比渴望地朝他说着:“Cao死我。”
梦里的他沉迷于糜烂的生活,因高chao而兴奋尖叫着。莫雷特Cao了他,一次又一次。爱德华抱着他,跟着莫雷特一起进入他那狭窄的后xue。他的人生被性爱填满,他无时无刻都在被Yinjing插入,他总会抚摸着被Jingye射满而鼓起来的肚子,然后自主地掰开自己的腿,用两只
手指拉开后xue的入口,对着那一群人说:“Cao我。”
看着金发在眼前晃动,绿色的眼睛、蓝色的眼睛,他的心仿佛也被Cao烂了,被替换成毫无理智的野兽。
妈妈和nainai在旁边看着他的性爱之旅,脸上却带着慈祥的笑容。他忍不住开始抽泣,流出的眼泪却是红色的,所有的一切都变为了红色。nainai和妈妈的身体开始在这红色间融化,那群人的身体也逐渐在他的身体上融化,他们的脸都变得烂七八糟的,眼球落下,长长的肠子掉在他的肚子上。他抹掉眼边的眼泪,居然伸手把那些器官塞进嘴里,他开始痛苦地反胃,开始呕吐。
场景一变,他出现在爱德华那群人的脚下,他们用脚用力地踹着他的肚子,或许当初的他没注意到,但是现在的他注意到了,莫雷特居然躲在楼上的房间在偷偷看他们。他被踹得吐血,脸因地上的灰尘过敏而肿起。
他发现自己又完好无损地站在路旁,看着一条小巷子里,三个金发的男孩在欺负一个黑皮肤的小孩,嘴里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还有极为辱人的词汇。其中一人转过头来,那是爱德华。他们三人大笑着,未变声的童声里带着疯狂。
“nigger”“nigger”
在圣诞节前一天,爱德华也曾骂过他“chink”,但是他那个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只顾着忍受疼痛,体验悲惨的生活。
“真他妈Cao蛋,怎么不哭啊?你知不知道你哭起来的样子最好笑?给我爬起来,”
爱德华残忍地重重踢了一脚,在地上呜咽的躯体。
“哭出来啊?快哭啊?你这个贱东西!明明只是一个黑鬼怎么会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快哭啊!!”
旁边的人也在笑着,里面有个熟悉的声音。
“要不然把他的鸡鸡砍了吧?”与爱德华拥有相似面容的男孩说着。
那个黑人小孩尖叫着,想向外面逃出去,结果一双手抓住他的头发,把他摔在地上。
“这个主意不错,不乖的杂种就只能惩罚咯。”
那双绿眼睛的小孩笑着。
尤谌夕看着那张脸,忍不住退后几步。世界开始摧毁,他知道那是谁,那是莫雷特,那张脸,原来在开学前他就已经见过他了。
“贱货!”
爱德华向那个黑人小孩的生殖器官踩了下去,那个小孩发出痛苦的尖叫。忽然爱德华的目光朝巷子外看来,他看见一个小孩子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他嘴角扯出讽刺的笑。
“看来有只小鸡一直在看我们呢?”
接着爱德华他大叫着“chink”,另外两个人也在附和着。
他狼狈地逃回商店,凑在父母的身边瑟瑟发抖。
他不会忘记的,这个根本不是梦。原来这才是他真正被迫害的开始。
梦真的好长,他醒来又昏睡,醒了又睡,一直重复着,这漫长而荒缪的梦。
“chink”一直萦绕在耳边,“小鸡看着我们”“砍了”“贱货..”
他不安地在床上动来动去,接着他翻身摔在地毯上。他缓慢地睁开眼睛,他的脸正朝着天花板。头好晕,好累。
然后他又睡着了。
林妈提前回来了,她看见躺在地板上的尤谌夕吓了一跳,连忙叫了医生。
他发烧了。
吃完药后,他模模糊糊想着,生病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