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林恩那边已经拉开了隔断帘,“起得太晚了啊,小姑娘。”
“我说了我叫童俞。”我顺了顺头发,脚找着拖鞋下床。
拉开窗帘,大片的阳光直着洒进来。
天气还不错,希望今天也没人过来看我。
“我问了护士,她说你是双相情感障碍,”林恩说,“小小年纪怎么得上这种病的?”
“这种病一般都是小小年纪得上的,”我在窗边站了一会就准备去洗漱,“怎么不一次都问她问清楚?”
“她还告诉我一个有趣的事情,”林恩第一次在我视线范围里下了床,高挑的身形拦在我面前,“她说你啊,小姑娘,是因为Cao男人被父母带来治病的。”
“哦,”我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实际上心里已经波澜起伏到心脏都要跳动着冲出胸口——林恩,真的林恩离我这么近!
而且是活的。
“我说错话了?”林恩做出投降的姿势让开路,“你请?”
我急急忙忙地走到卫生间,撑着洗手台打开水声。
那么近。活的林恩。
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前,我从手机推送上看到了林恩的死讯。
“林有节之子林恩死于黑道纷争!死相惨烈!”
我看着短短一行字陷入沉思,手指在上面犹豫着、犹豫着。
有名的人物总是会有奇怪的绯闻吗?连死也要被编排?
“你还不过来吗?”屋里的男人开口。
“就来了。”我放下手机去奔赴云雨。
反正新闻应该也是假的。
在身下男人高chao的时候,我激动地又捅了几下,对着他的敏感点疯狂碾磨,脸上也忍不住露出半笑半哭的表情。
“别睡过去啊!睡过去我还怎么满足执念啊?”
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我喊着喊着就觉得浑身卸了力气,瘫倒在男人身上。
“Cao我.....喂......别停啊......”
我没有动作。
是个人都要生气了。
果然,他眯起眼睛把我推起来,“你干什么停下来?”
我乐意看到他这副表情,甚至摇动着心神想抱着他的脸亲吻上去。
他按住我的脸,“我只是约炮。”
“再加一个约吻不行吗?”我问,觉得此刻的自己已经失去了道德。
他犹豫着妥协了。
我吻了他。
闭着眼睛,像是体会着林恩的味道。
啊,这就是执念吗?
可是还没有得到满足的感觉啊。
我吻着,像是要把他的唇舌都吞吃入腹那样用力。
我可真是个变态啊。
那次之后我点开了那则新闻,上面还有林恩的黑白遗照,眯着眼睛勾着嘴角,天生笑意的样子,却又带着点孤傲的感觉。
我的泪流下来。
无声地流下来。
突然我笑了,总不能去jian尸吧。
我真是个变态。
葬礼宏大,我在现场看见了林恩的妻子,那位徐冉,还有她的绯闻前男友温航。
都是一脸悲伤的表情,可为什么要勾着肩呢,为什么那么亲昵地立即就缩在别的男人的怀里呢?
后来我彻底没了道德,只顾着实现自己的执念,我和那个男人交往了。
我照着对林恩的印象改造他,他一开始不听话的时候总能被我哄好,但后来越来越难办。
他质问我,我愤怒到不小心脱口而出。
他走了。我坐下。
我以为只是结束了那么简单,没想到他转头就向我的教授告状。
在我去看病的期间,偶然间听说温航死了,徐冉得了Jing神分裂,有媒体把林恩死的事情也串联起来写成劲爆三角恋,评论里多数在骂无良媒体,可去过葬礼的我却觉得,媒体报道出来的事情才是最大的可能。
我流着泪笑。
林恩又做错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