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有用。
他在跟我说话。
那语气……好温柔。
但斯内普教授从不是说话温柔的人呀。
透过朦胧的泪眼我甚至什么都看不见。
我发着抖。
我好孤独啊,这样地孤独,这样害怕。
然后我想都没想就扑进他怀里,绝望地抓着他的袍子,把脸埋进他的胸膛。
我想有人来抱抱我。
我想有人告诉我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能忍受那些守卫对我做任何事。
但不要对我的父母下手,不要是他们啊。
斯内普教授并没有抱住我,而是在我身旁僵硬地蹲着。他浑身紧绷,我能感觉到,但我没有退开。我只想把自己扔进他的袍子里,再也不出来。
他又在说话了。
但我听不见,我听不懂。
他完全没有动过。
而我也不曾放开他的袍子。
这是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
第十七天
我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什么都感觉不到。
我正坐在地牢中间那把椅子上。
斯内普教授站在我面前。
他在说话。
在试图引起我的注意。
可那没有用。
我没有看他。我正盯着墙上的一个点。耳朵依然好用,我听得见他说话。但我并不在听。
我竟是出奇地冷静。
我不知自己在他袍子里哭了多久,也不知如同抓着救命稻草般地抓了他多久。总之是久到我这辈子都要尴尬不已了。
我只记得……我忽然间就停止了哭泣。我放开他,甚至为弄shi他的袍子道了歉,然后就站起身来,走向这把椅子。
从此我便坐在这里了。
直到清晨。
“格兰杰。”
为什么他在叫我?
为什么他的声音里含着关切?噢,我说对了,我是真的太过冷静了。不过这种状态比几小时前的歇斯底里要好得多吧。
“该死的,格兰杰!”
这声调都没让我畏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