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么,格兰杰小姐?”
“是的,我比你挨得多。”
“愿闻其详?”
我再次看着他,“我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只扬起一条眉毛以示兴趣。
“你以前用过这招,我的记性好得很。”我说,“你是在激怒我,让我发泄出来。”
“我没法让你放下什么事,是不是?”他的声调里有种讽刺的意味。
“有个女孩儿在我面前被杀了,因为我,”我强迫自己开口,“她看着我的样子,就在她……”
我没有说下去,记忆又浮上心头。
“我永远也忘不了她的样子,”我说,“然后他们就那样把她丢在地上……接着又把她拖出去,就好像她是什么……一文不值的……垃圾。”
“他们是食死徒。”
多言简意赅。就好像这能够解释和辩护所有的一切。
“还有那个守卫……”我的声音开始打抖,“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就算我挺得过这一劫,我也会觉得自己……好脏……觉得自己被被玷污。但可笑的是……他还真没做什么严重的事。什么都没有。但我还是觉得脏。”
“你并不是污浊的,格兰杰小姐。”
“我是的。”
“不是。”
沉默。
我不在乎他说的了。
我的手也再不是自己的手了。
我忘不了那种……感觉。
令人厌恶。
“而现在他们抓住了我的父母,”我低声道,“他们怎么做到的?”
“你需要坚强起来,格兰杰。”
不。
我不要。
“我们得谈谈。”他又试了一次。
不要。
我又盯着墙了,忽然之间就被一股全然的沉默笼罩。
我知道斯内普教授在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到了。
这样更好。
更安全。
更平静。
到了去洗手间的时间了。
“姑娘?”那守卫叫我,但我都没有动弹。
我用不着去洗手间。
“过来。”他不耐烦地命令道。
“我不去。”我小声说,看都没去看他。
“你要去。”
我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