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挺惊讶的,他很少主动发起谈话。
“还-还好。”我回答说,但他没有移开目光。
“怎么了?”我问。
“你看上去不好。”
“就是累了……还很饿。”我承认说,这才意识到昨天我们没有得到食物。
但昨天发生了太多的事,食物已经最无关紧要了。可现在我却无法忽视它,我的胃正抱怨着。
大声抱怨着。
今天不会好过了。
我打了个喷嚏,全身一哆嗦。
可能是地牢里的灰尘太多了吧。
又打了个喷嚏。
我感觉很不好。
“你看上去很不好。”斯内普教授说着朝我走来。
“我没事,真的——”
但他没听,在我面前蹲下来,翻起袖口,把手腕搭在我额头上。
有种感觉一下子泛过全身。
是一种奇怪的刺痛感。
能再获得触碰的感觉真好。
好久没人这样温柔地触碰过我了。
而他的皮肤是那样温热,那样柔软。
我闭上眼,近乎沉溺于这份触感中。
“你发烧了。”他忽然说,把我拉出了思绪。
他把手从我额头上拿开,我几乎要不高兴地哼出声来,但及时阻止了自己。
我清清嗓子,努力想起了他刚说了什么。“你确定?”
“十分确定。”他回答,“你肯定会发烧的。没有阳光,没有像样的食物,过去的十七天里还一直顶着巨大的压力。”
“那你呢?”
“我已经习惯这种待遇了,格兰杰小姐,”他丢来这一句,“你该好好休息。试着多睡一会儿吧。希望我们今天能得到食物。”
我点点头,重又倒回到了床垫上。
“格兰杰小姐。”
我呻yin一声醒来,听到了他的声音。
“格兰杰小姐。”
这次我睁开眼,看见的是斯内普教授在我面前蹲着,手里举着一杯水。
“把它喝了。”他说。
“是什么时候……”我住了口,惊异于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粗哑和虚弱。
我清清嗓子,再次说,“他们是什么时候带食物来的?”
“你睡着的时候。”
“我没听见。”
“没什么好听的。守卫只召来了食物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