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哎呀,我得说,我还期待你们有更惊恐的表情呐。”守卫承认道。
我看看斯内普教授,他看上去忧心忡忡。他板着脸,正思考着什么。要是他都忧虑的话,那么我也应该担心的。可不知出于何种缘由,剥夺睡眠的威胁听上去不如剥夺食物和水那样可怕。
守卫清清嗓子,看了一眼身后的另一名守卫。“给他们戴上。”
那人立刻遵从了。他先朝我走过来,我定在那里,害怕地盯着他,但他在我身前停下了,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伸手。”他命令道。
我听从了,颤抖着把双手伸给他。他抓住我的手,给我戴上了一只像是金属做的手镯。然后他放开我,走向斯内普教授,后者只厌恶地瞪着他。
“伸手。”
斯内普教授看着带头的守卫,“你明知道这种法子用不了多久。”
“我知道啊,”他回答说,“但我能折磨你们多久就享受多久呗。”
斯内普教授的目光沉了沉,但那手镯戴到他手腕上的时候他并没反抗。
“要是你们睡过去了,我们会知道的,而且那样的话你们就不会好过了。”他解释说。
“会怎么样?”我恐惧地瞪着那小小的手镯,问道。
他笑了,“等你自己发现惊喜吧,但要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尝试的。”
听了这话,我不禁浑身一绷。
“好啦,过阵子见咯。”他加了一句,就和另一个守卫一起离开了地牢。
沉默。
我们谁也没说话,都盯着手上的那个新部件。它太小了,看上去都没什么危害。但除却它的大小,我能感觉到它所散发出来的一种感觉。是一种能量,或说……一种魔法。
“你感觉到了吗……?”我小声问。
“是的,”他回答,“是黑魔法。”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咳了好几下直到双眼泪汪汪。
多好啊,正是我此刻所需。
“你还在犯恶心。”
这是个陈述句,而非疑问。
“我想是吧。”
但我不想这样,不能这样。尤其是现在我们还被剥夺了睡眠。
我看得出斯内普教授也很不舒服。他看着我,张了张嘴像要说什么,可一秒钟后,又闭上了。
我还是犯恶心。
我以为睡足了这阵恶心就会过去,但显然我错了。
今晚很是诡异。我一直醒着,但又可能我是一直在梦中。至少我是感觉自己一直在梦中的。我记得看见斯内普教授坐在椅子上,然后又躺到了床垫上,接着从地牢中消失。只剩我一个人了,但那全都是梦。是一个噩梦,是我太害怕斯内普教授再被带走才做的噩梦。
我叹口气,短短地瞥了一眼斯内普教授的眼睛。
气氛很是不适,我又想起了这份不适背后的原因了。
是昨晚的对话。
我怎能那样愚蠢?脑子里进了什么了?
想到我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和他的反应,我忍不住脸红了起来。他那种反应是完全情有可原的,我简直是个傻瓜才会说那种话。他可是我的教授啊,看在上帝的份儿上。
我可算是把一切都毁了。
“你还发烧么?”他问。
“我-我不知道,只觉得……热。”我坦承。
“你看上去也好热。”他说完就变了脸色,“我不是指……我是说你看上去在发烧。”
我红了脸,点点头。“我知道你在说什么,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