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他说着朝我走来,伸给我一只手。
我虚弱地看着他,发现他并没给我其他选择。终于我叹一口气,握住了他的手,让他把我拉了起来。
他的手又暖和又……贴心。而且出人意料地温和,柔软。
我本以为他的手会好粗糙的,常年切割魔药材料,熬制不同的药剂什么的。他可是个魔药大师,靠一双手过活的。
可话说回来,为什么他的手是如此地——?
等等。
我为什么会在想他的手?
我脸红了,尴尬地放开了他的手。他似乎没注意我的不适,或者是装作没看到吧。
“你要多走动,促进血ye流通。”他指示我。
“好-好吧。”我点点头,开始慢慢地走了几步。
“这种情况下坐着是最糟的。”他说。
我走到了对面的墙边,又转身走回他身旁。
“我知道。”我小声说。
沉默。
几分钟过去了,我感到走动真的有所帮助。我依然感到疲惫又困倦,但至少不再Jing神恍惚了。
“我的父亲不是个很好的人。”
我停住了,转身看着斯内普教授。他是真的那样说了,还是我出现了幻觉?
我沉默着,不知要怎样回答。
“他是个酒鬼。”
我眨了几下眼睛,“为-为什么你现在要告诉我这个?”
“因为,格兰杰小姐,我觉得我欠你的,”他低声说,又补充道,“再说,是你想要聊天。”
“我知道,但……但你也用不着说这些的……要是你不想要的话。”
他没理我,“我那时候家里很少有安静的。从来都充满了噪音,尖叫或者哭喊,所以我才会变得这么喜欢安宁和平静。”
听他说这种事情真的好奇怪。我从没想过会听到关于斯内普教授的任何私人生活。可现在我就站在这里听着这些,简直违和。
他不说话了,陷入了沉思,或者回忆之中。
要是他因为我的缘故才被迫重温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我会十分愧疚的。
“教授,”我说,“我不知道,我-要是我知道是这样就不会问了。我不该问的。”
他清清嗓子,换了话题,“你现在好些了么?走一走有没有帮助?”
“是-是的,有帮助。谢谢。”
他点个头。
我还不想就这样又坐下去,于是倚着墙壁想心事。
斯内普教授的身世很符合情理。他的童年很不幸,所以成年后才会这样。
尖酸,易怒,愤世嫉俗。
却又崇高。
“格兰杰,别在脑子里分析我。”他忽然吼我,把我拉回到现实。
我尴尬地脸红了,“你用了摄神取念?”
“没。”
“那你怎么——”
“我还不知道你。”他说。
我点了点头,转过脸去,迫使自己想想别的事。他看得穿我的心思,我可不想再进一步惹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