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怎么样了会影响到你?”
“因为,”我说,“我已经……习惯你了。”
“不。你是依赖我了。依赖得太过分了。”
“所以呢?我有权利这样。这二十四天来你就是我的一切,是我唯一可以与之交谈的人。我有权担心你。”
他注视着我,张开嘴巴想要说话,可听到我的最后一句,他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担心我?”
我冷静了一点,“没错,我担心你。你干嘛这么吃惊啊?”
他什么也没说,可我看得出可能自己说太多了。
沉默。
现在我开始觉得自己反应过度成那样真太蠢了。
“别这样了,格兰杰,”他终于说,“别再依赖我。要是你这次只有一个人了可怎么办?”
“那我就早死了。”
“那可没法说。”
我只摇摇头,并不同意他。
“那没法说,”他重复道,“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坚强,直到……直到坚强是你唯一的选择。”
或许他是对的。
但我们依然无法知晓那个。
感谢上天我还有他。
这样我就永远不必担心孤单一人。
天黑了。
我惊恐地意识到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后一个夜晚了。
而我就这么坐着,什么都没做。
什么都没做。
我从没想过就这样死去。
我想过年迈的自己躺在床上,在家人环绕下死去,或者为正义战斗而牺牲。
战斗。魔杖在握。
而不是坐在地牢里,等着他们什么时候过来杀我。
我发出一声短促的笑。“我猜现在大脑封闭术课是没什么用了。”
然后泪水就涌上了眼眶。
真是一秒天地间。
前一秒我还在笑,现在却泪流两行。
我得振作起来。
“格兰杰……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听上去挫败极了。
而正是这一点让我最为恐惧。
我想要他骗我,骗我说一切都会没事的。
“我-我能……”我又摇摇头,“算了。”
“什么?”
“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