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一盆冷水兜头淋了下来。
“我-我-我不明白。”我低语,看着斯内普教授要他解释。
他面无表情,甚至没有看我。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守卫假笑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没理他,只盯着斯内普教授,“先生,怎么……你为什么站在那儿?”
他终于肯看我,眼神黑暗而冰冷。“我还以为你很聪明。”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捅进了我肚子里。
不。
不。
不可能。
我搜索着他脸色里任何一丝撒谎的成分,玩笑的成分,可他脸上除了冷酷,什么都没有。
没有别的表情。
什么都没有。
我不能……不能接受。
我弯下身,手撑在膝盖上,大口抽吸。
我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或者吐出来。
胃里一阵恶心。
“你……你倒向了……”我没法说。
“哦不,他不是倒戈到我们这边的,”守卫说,“他一开始就是我们这边的。”
我哭叫出声,使劲眨眼好看清眼前。
这不是真的。
不是的。
他还在我身边,他一定得在。
我抬头。
他站在他们边上。而不是像往常一样在我身旁。
他和他们是一样的。
他和他们是一伙的。
“跟你玩耍真有趣,格兰杰小姐。”头目说,“可这游戏开始变得无聊了。”
我就像一条脱水的鱼。
“以及,今晚你不会死了,”他又说,“这只是第二幕的开始。”
他的话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我再也撑不住了。
我跪了下来,试图理清头脑。
守卫的话传来,“晚安,姑娘。终于你可以自己享用整个地牢啦。”
他们走了。
我还抬起头看着斯内普教授转身离开。
毫不犹豫地。
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