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印象?干脆谁也别笑话谁。
于是许幼怡礼貌地跟叶关二位女士打了招呼,也不多说话,自己进了办公室,开始整理笔记写稿子去了。
忙了一天,夜晚回家。家中自然是清清冷冷,只有一个做好了饭的保姆,见许幼怡回来,便说自己打扫好了房间,就先回去了。许幼怡吃了点晚饭,但感到食不知味,便也不吃了,原样放回橱柜里去。快到中秋了,窗外的月亮挺圆的了。许幼怡点燃一支烟,站在窗前,看着明亮清冷的月色,心想,知足吧,至少你们现在还在看着同一个月亮,在同一个城市,同一个天空之下。
但是想着谁,谁就来了,从来没有这么灵验过。
许幼怡手中的烟快燃尽的时候,突然听见卧室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有人打开了窗子,跳进了房间。
她感到心头一惊,赶紧熄灭了烟,从窗帘后面抄起一根高尔夫球杆,警惕地走到卧室门前,竖起耳朵听着里面的声音,感觉那人好像冲着门走过来了,赶紧藏在门后,等那人一探出头来,她便举起杆子猛然下击——但被对方接住了。
许幼怡大惊,作势要喊,但嘴立刻被一双手捂住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是我。”
是严微。许幼怡听出了她的声音,整个人立刻松弛下来。
她回过头,看见眼前正是那呆子的脸,便将手中球杆随意一丢,不管不顾地径直抱了上去。
大概是室外有点凉,那呆子的肌肤冰冷,但心跳却是有力,许幼怡抱着她,嗅到她发间熟悉的香气,像是抱住了依赖和安心。对方也大力地回抱过来,两个人抱了许久,抱得身上都起了些暖意,才缓缓松开。
许幼怡第一句却是责怪:“你怎么跑过来了?太危险了。”
严微摘下帽子,脱了黑色外套:“放心,我没走大路,应该没人看见。”
许幼怡泡了两杯热茶,二人一边抿着茶,一边说起话来。
“你暴露了。”严微言简意赅,第一句就是开门见山。
“啊?”许幼怡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严微便把当夜在审讯室外听到的话转述了一遍。
听着听着,许幼怡的神情严肃起来。待严微说完了,她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他们抓到了‘黄鼬’,因此扯出了‘白鹭’,也就是郑图,从而顺藤摸瓜查出了我的代号‘雪鸮’,是这样吗?”
严微点头:“没错,听起来确实是只查到了你这一层。”
许幼怡道:“还好,没追查到你这里。别的倒还好说,最关键的是不能扯出‘云雀’。”
许幼怡自然是知道‘云雀’存在的。她与严微之间没有任何秘密。
严微急道:“你不要担心‘云雀’了,你先担心担心你自己。”
许幼怡笑道:“没事,他们只知道代号,却不知究竟是谁。还好你听到了这番对话,让我们可以提前应对。”
她的眉头皱起来,眼神显得锐利,一看就是在飞速思考:“目前‘白鹭’没有被抓,也没听说76号里有任何人被控制,那么我猜他们的目标一定是放长线钓大鱼,希望通过与‘白鹭’的接触,找到‘雪鸮’的踪迹。那么这一段时间我们不可以再用这种方式传递情报了。”
严微点头:“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别被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许幼怡又说:“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如何通知‘白鹭’这个消息呢?如果放任他毫不知情,不仅对于他来说是极其危险的,对我们也很不利。”
严微眼睛转了转,说:“这个我来想办法,毕竟还没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由我来行动安全一些。”
她咬了咬牙,恨恨地说:“只可惜我们并不知道‘黄鼬’是谁,显然是他背叛了我们,才把‘白鹭’和‘雪鸮’的代号全都暴露了。”
许幼怡思索了一会,道:“问题的关键在于,我们也并不清楚‘白鹭’向‘黄鼬’传递消息的方式,更不知‘黄鼬’再如何将消息传递出去。如果能够破解这个谜题,那么就一定能揪出‘黄鼬’的真身。”
严微道:“我会同时开始追查这件事,我听到他们提了我所在的小队,搞不好我手下的人会有问题。总之我先查一查再说。”
二人就此达成一致,这条情报线目前不可以再动用,严微将负责向‘云雀’和‘白鹭’传递已经暴露的消息,并想办法追查‘黄鼬’的真身。而许幼怡则需低调一段时间,韬光养晦,等待机会重新入场。
严微冷静地分析局势的时候,许幼怡忍不住一直看着她,想着她十年前的模样,再看看现在,真是星移斗转,恍如隔世。她还记得两年前二人终于重聚的时候,她捧着严微的脸,敏锐地发现后者眼角上有一个小小的疤痕,是以前没有的。后来她又在她身上发现了多处新伤,新旧交叠,触目惊心。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她永远都不要重新再步入那种每日喊打喊杀的生活。但是现实有太多的无奈,而这无奈又是时代造成的,更增添了宿命般的不可抗拒。许幼怡终归觉得自己是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