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烟碾灭在窗台,抽出我手里的玫瑰花放在桌上,另一只手捏着我的食指把进浴室,拧开水龙头冲洗。指尖轻轻抹去那些血渍,再把我拉出去消毒、上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
贴好创可贴之后我起身熟练地跨坐在他腿上。
他太平静,太冷静,一点情绪都不肯外露。我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突然怨起自己的无能来。
几年前江沨开摩托车带我去看妈妈时提起他的姥姥姥爷,当时他上下剧烈滑动的喉结让我不知所措,只能笨拙地说把外公外婆分给他,这样他就什么都不缺了。
可是现在我还有什么能给他?只要我有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他。
我突然后悔起吹蜡烛时许的愿望,比起和江沨永远在一起,我更想让他永远都不难过。
环过他的脖子把额头抵在一起,小心地触碰他的嘴唇,“哥哥,不要难过了。”
## 34
如果江沨从小时候开始就是我哥哥就好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想,直到尝到一丝泛着腥的甜味才从漫天大雪般缥缈的思绪中抽身,意识到我咬破了江沨的下唇。
我吮吸着他的嘴唇低声说:“哥,我们的血味是一样的。”
“是么。”他松开嘴,任凭我的牙尖舌头四处巡探。
“不信你也咬我一下尝尝。”
他却只是松松地含住下唇磨了磨,拍拍我的背:“好了,作业写完了么,晚上不是要回学校?”
“写完了。”我凑近了不想停下来。
这个吻不像之前那样,或生涩或熟练但都温柔。
它有点失控,有点疯狂。
我一口一口吞咽江沨嘴里的空气,带着烟气混着血腥,吸进嘴里,流进肺里,激起一路痉挛。
逐渐地我感受到了江沨按在我背上的手用力压下来,刚好按在心脏背后的地方,胸膛跟他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我仿佛长了两个心脏,左右同时跳动。
他的为我,我的为他。
“哥,我们做吧。”
我太卑鄙了,趁他难过的时候,趁他稍稍打开了个口子能让我望到一点点平时看不到的情绪的时候,企图趁虚而入。
江沨把我托起来把放在床上,起身要走,我捉住他手还没来得及开口挽留。
他说:“坐好。”
仿佛从这两个字中听出了些许其他意味,我坐着没动,看他起身关上窗户,拉起窗帘,屋子里又昏暗一片。
“滴”一声,他打开空调又走过来,低头用拇指碾我的下唇,“想好了?”
我连忙点头。
其实根本没有想好想不好这一说,我随时都做好了把自己给他的准备,只要他肯要我。
我把手从他T恤下摆探进去,在每一块腹肌上游走,最后没入裤腰。
松紧带的运动裤,往下一扯就落了地。
他一直没动作,任凭我小狗一样隔着上衣咬他的腹肌,隔着内裤握他的性器,逐渐感受到了布料的濡shi,有我的口水也有他流的水。
“哥……”我这一声彻底露怯,“你说教我的。”
他笑起来,灯光昏暗我看不清,但想来应该又是梦里那种带着危险的笑。
我伸长胳膊按开床头灯,昏黄的灯光既可以把他的脸照得专注温柔,像是坐在教室里被无数人偷偷窥视的学长;也能把他照得如此危险诱人,像伊甸园里的亚当。
没有太阳,没有月亮,一盏暗灯之下发生什么都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