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就算是眼花,也花不了一天两次。烟鬼知道对我说谎的后果很严重,他不敢。要想知道是不是做梦,我打你两耳光,就一清二楚了,怎么样?”说着朝我一步步走来,真像要拿我的脸实验是否在做梦一样。
我赶紧妥协,举双手投降,“我也信,我相信一定有一只紫毛兔,我也相信那兔子一定还在这山里,我还相信一定能抓住它。嗯!你们赶快努力的去抓,我精神上百分之千的支持你们。”
“你也一起去抓。”石薇说。
我放下一只手,举单手说:“我留在石亭比较好。”
石薇想了想,问我:“地球离月球有多远?你的脑袋跟气球比,谁更大?……”
“我去!”我最怕石薇出这招杀手锏,每每看见张波焦头烂额的摸样,我就深深的觉得精神上的摧残比肉体上的折磨悲惨的多,我说:“去我一定会去,但我们要怎么去抓?难道守株待兔?我也没见着株呀。”
烟鬼插上一嘴,“我想过了,可以用美兔计,所以我找了只母兔来,怎么样?不错吧。”
我说:“好主意!不过,你确定那紫毛兔不是母兔,或者不是同性恋。”
“不确定。”烟鬼毫不担心的说:“我有后招,我的书包里全是胡萝卜,准能把兔子引出来。实在引不出来,晚饭也不愁没胡萝卜吃。”
我说:“佩服,佩服,后路都想好了,你比兔八哥还狡猾。”
石薇不耐烦的对我说:“好了,废话少说,开始行动。你和张波跟我一组,负责在我的指挥下把兔子抓住。”我心道,在你的指挥下,兔子毛都抓不住。
我很希望石薇只是一时兴起,她和兔子过不去,结果吃亏的还是她。在山里找兔子和海里捞针差不了多少,傻人才这么干。虽然我们手里有胡萝卜,但不能保证一定能逮住兔子。可我又要说世事往往很难料,虽然烟鬼走狗屎运逮到了兔子,但换来的全是失望,那兔子背脊上的紫毛只不过是用染料涂上去的,实际上它还是一只因馋嘴被抓的蠢兔子。如果我们没想过要抓紫毛兔,反而抓到一只兔子,或许就不会失望,会很高兴,哪怕它背脊上有染料。有染料更高兴,那叫意外收获感。
意外的事不止兔子背脊上染色的毛。就像我说的,世事往往很难料。张波硬说看见一只兔子钻进石头堆里,他拼命的搬开石头,企图能像石头里蹦出个孙悟空一样,能从石头缝里蹦出个兔子。他太不明白地基的重要性,他搬石头都是从最底层搬起,没搬多少时间,整个石头堆都动摇了。当时我在大约二米远的地方歇脚,听到石头滚动以及张波和石薇的惊叫,等我转过头去望时,不幸的事已经发生。石薇推开了张波,自己却让石头砸中了小腿,有血不断流出来。
我和凌雪赶紧跑过去,使全力搬开了石头,看见伤口不大,我们才放下许多心。这时,烟鬼和吕军正巧抱着紫毛兔赶来。烟鬼一点不会看场合说话,他开着很有幸灾乐祸的味道的玩笑,“哈哈,丑女救狗熊,罕见,罕见。”吕军一言不发,把兔子嘴摁到烟鬼左手背上,烟鬼“啊”地一声惨叫,成了我认识的人中唯一一个被兔子咬的人。
欲动的叶尖(十二)
石薇的外伤不严重,可骨头却折了,她舅舅非常的紧张,把她送到了县医院。换句话说,石薇需要在医院里呆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能轻松而清静的过日子。不过张波似乎很不习惯过清静的日子,每逢假日,他都要拉着我和凌雪去县医院看望石薇。我看在凌雪会去的份上,每次也会去。
张波每次去探望石薇,都会买去一个红苹果,他说在病房里放一个红苹果,可以使心情愉快,有助于石薇早日康复。他对石薇的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不再厌恶石薇缠着他,甚至很乐于和石薇聊天,有时简直是千依百顺。我发觉他的思维模式真的很奇怪,当初为了凌雪,单凭赵杰的一番胡言乱语,就和我翻了脸。石薇为他挡了块石头,他又立即变的和石薇亲如兄妹。我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反复无常,也无权评论他这样好不好,我只能说,他每次反复的出发点都是好的,至少比为了自私而反复无常的好。
张波从第一次探望石薇回来后,就很喜欢看他那本长跑赢来的《百科全书》。他说,多看书对自己有好处,也能保证和石薇聊天时不会没有话题。我心里很高兴,直觉告诉我,张波移情别恋了,我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至少这事是百分之百的准,比如有一次,石薇突然说想吃西街的小笼包,张波二话不说,立马飞奔去西街,比和我赛跑的时候更快。如果他只是想报恩,我敢打赌他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次张波跑去买小笼包之后,凌雪一边帮石薇削苹果,一边问我:“我记得你说过,朗老师的侄子是这家医院的骨科医生,怎么没有看见他,我想趁这个机会打听朗老师墓地的位置。”
我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小花园。我不喜欢病房,它让我感觉很不自在,但从病房的窗口看外面,会很舒服,就像在漆黑的街角看路灯。我自顾自的欣赏着那些注定会凋零的话,回凌雪说:“这医院很大,骨折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