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偌清,我说过的,只能照顾你一小段时间,等我办完婚礼就不会再来了。”
厉偌清也知道这么偷偷摸摸不是办法,他晚了一步,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领证。
心碎的那种疼,因为隐忍更加难熬。
木卿歌看着夜弦默不作声,收好餐具准备睡觉。
夜弦摇头,低声回答:“我最近好像胃病犯了,吃不了太油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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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夜弦长长地舒了口气,只是那股反胃感难以消散,她不想再吃药了,于是自己强忍了下来开车离开。
“喂,卿歌,你下班了吗?我去医院找你。”
“我知道,你要和他筹备婚礼,你不要我了…………”
夜弦不肯松口,厉偌清只能继续打感情牌,“宝宝,我已经不责怪你了,我自己也做了很多错事,现在后悔也已经亡羊补牢。只是我仍旧放不下你,我的心只给了你真的再
夜弦一出门就给木卿歌打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心中的愧疚莫名地觉得强。
无奈她只能快速起床早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出门,超市里食材繁多,夜弦想挑选几种贝壳煮汤,路过海鲜区时反胃感再次袭来。
夜弦没忍住竟然在餐桌上直接呕了起来,厉偌清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立刻冲去了卫生间。
厉偌清像个撒娇的小男孩儿一直对夜弦死缠烂打,可现实改变不了,她已经和木卿歌是合法夫妻了。
“那还有一段时间不是吗?我知道你不要我了,我求的不多,只想在你和他完婚之前,我们能多给彼此留点回忆,就当是补偿我好吗?”
不远处,男人放下耳边的手机,将鼻梁上被雨水淋湿的眼镜拿了下来。那双黑色的眼瞳死死盯着酒店门口开出的车子,愤怒和恐惧正在积压。
入夜,夜弦睡得正香,却没察觉到床上男人的情绪。他睁着眼睛呆看了天花板两个小时,给夜弦找的理由已经多到自己都数不清。
突然,他的思绪戛然而止,木卿歌翻过身盯着睡梦中的夜弦缓缓伸出了手。他解开了夜弦的睡衣,露出的雪白胴体依旧美得出奇,只是他的目的不再是欲望,而是求证。
他不想毁掉自己的幸福,一直以来都选择了隐忍,并且指望着自己几次的警告可以让夜弦回心转意,可现在看来她还是死性难改。
他就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夜弦不照顾他,真的什么都不会做。她快速得炒了几个菜,好不容易喂饱了厉偌清,想走时他又拦住了她。
“宝宝,你没事吧?”
筷子红了眼眶。
夜弦一直摇头,她只是因为心软照顾他一阵子,她不可能永远和他在这里偷偷见面。
夜弦停在医院大楼附近,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到木卿歌从门口出来,两个人打了个招呼一如往常地开车回家。
脖子上的吻痕并不明显,借着微弱的光线,木卿歌查看着她身体的每一处角落,试图寻找她出轨的证据,每看到一处的痕迹他的心就会碎裂一分。
木卿歌以前当第三者的时候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抢到了心爱的女人,现在他成了正主也尝到了被挖墙脚的滋味。
夜弦醒来的时候都快中午,手机里的信息都快爆炸,厉偌清疯狂给她发消息。
原定只花两个小时照顾厉偌清,结果因为呕吐她又留在酒店里好久才缓过来,厉偌清非要她上床休息,他痴缠着她暧昧了好久才肯罢休。
为了不让木卿歌发现,夜弦赶在他下班之前离开了酒店。
“嗯,要等一会儿,还有两个病人问诊,大概半个小时好吗?”
木卿歌一夜未眠,他早就和夜弦同床异梦,哪怕夜弦已经成为他的合法妻子,也阻止不了她和别的男人出轨。
“怎么了?味道不好吗?”
厉偌清匆匆赶来,蹲下来轻拍她的后背。
晚餐时,木卿歌炸了夜弦最爱吃的鳕鱼条,可她却似乎并不想吃,将鳕鱼条推到一边吃了点素菜就不再动筷了。
“不要走,多陪我一会儿,你走了我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宝宝,留下吧,陪陪我。”
“好,那我在医院楼下等你。”
风水轮流转,哪有从未输过的赢家。
等夜弦拎着食材去酒店时,已经过了饭点。厉偌清孤独得坐在椅子上,肚子饿得咕咕叫,看到夜弦的一瞬间都快哭出来。
“是不是又吃多了,你胃有问题不能暴食的,他怎么能一直不限制你的饮食呢?让你长这么胖,也弄坏了你的胃。”
“呕…………”
第二天早上木卿歌离开得很早,只留了早餐就去上班了。
不知怎么的,夜弦今天食欲不振,不仅如此刚刚处理鱼肉的时候总觉得腥味难忍,才咬了一口炸鱼她就捂住了嘴巴。
剧烈的呕吐几乎掏空了她胃里全部的食物,就连早上的药物都被吐了出来,盯着马桶里的污秽夜弦觉得自己的胃出了问题。
“宝宝,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