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厉偌清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对夜弦的执念早已疯癫成了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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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卿歌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窗口的狼藉,门锁依旧在,只是里面的人不在了。
根据现场痕迹判断,很明显是有人从外面破窗,木卿歌盯着满地的碎玻璃静默了大概五秒便转身回了木屋,再出来时他手上多了一把猎枪。
“阿清,阿清,我们要去哪里啊?”
此时的夜弦正被厉偌清拉着手腕拼命往雪山深处跑,开车会留下逃离的痕迹,所以他选择步行,跑进树林,绕过雪山,另一侧是一条可以逃生的马路。
“跟我走,等绕过那座雪山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厉偌清兴奋地不能自已,紧攥着夜弦的手腕不肯松开,夜弦毫无办法几乎是被他拖拽着离开的。
他手里还攥着那把枪,夜弦想趁机夺过来却被他几次闪躲。
“阿清,把枪给我吧。”
夜弦苦苦哀求,可厉偌清却置若罔闻,这是他最后一次机会,他不能再失去夜弦了。
“阿清!”
“先跟我走,等我们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把枪给你。”
厉偌清一直拽着夜弦往雪山深处走,周围的气温也逐渐低了,再往里走是一条还未解冻的湖泊。厉偌清着急带夜弦离开,他用脚试了试冰面厚度,企图冒险直接穿越冰面去往山脚,如果不穿越冰面他们就得围着湖面绕一大圈穿过森林才能到达对岸,正当厉偌清纠结之时,身后传来了汽车的声音。
厉偌清顿感不妙。拉着夜弦立刻踩上了冰面。
“宝宝,走,跟我走!”
夜弦也听到了汽车引擎声,她回过头便看到了碾过大片灌木丛的黑色车子,是木卿歌。
“阿清,是卿歌,卿歌找到我们了!”
“不要管他,我带你走,我们重新开始!”
夜弦是还对厉偌清余情未了,可是她又爱上了木卿歌,两份感情难以取舍,正如现在她被厉偌清拐了私奔,却依旧望着身后的木卿歌万分不舍。
“阿清,我不能这样,我是卿歌的妻子了,我们回去坐下来慢慢解决好不好?”
厉偌清根本没想过这种事情还能解决,他来这里的只有两个结局:一,吞枪自杀;二,带夜弦离开。
“阿清,求你了!”
夜弦停下了脚步拽着厉偌清的手臂苦苦哀求,她不肯走了。
厉偌清依旧拽着她,手中的枪攥得更紧,他猛地回头将枪口再一次对准自己的头,“夜弦,你想要我死吗?”
他在赌,输了就是死。
“厉偌清,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我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早就不在乎这条命。”
厉偌清一直都是个极端的男人,夜弦无能为力,而端着猎枪慢慢靠近他们的木卿歌亦是如此。
“夜弦,你还敢跟他私奔?你当我是死了吗?”
霰弹枪子弹上膛的声音格外明显,还没等两人反应突然砰得一声,枪响了。
夜弦被吓得一哆嗦本能得弯腰躲避,厉偌清立刻挡到她的面前将手中的枪对准了木卿歌。
还好,他木卿歌只是对天鸣枪以示警告。夜弦强压着恐惧抬起头时便看到黑漆漆的枪口正对着他们,木卿歌双目猩红,浑身散发着强烈的戾气,盯着他们的黑色眼瞳杀气腾腾。
“厉偌清!放开她,不然我会立刻射杀你!”
厉偌清盯着木卿歌的双眼,将枪口对准了木卿歌的头颅,“那就来啊,我死,也要拉你垫背!”
夜弦再一次被夹在中间,她手足无措地来回张望说不出一句话。木卿歌气疯了,拉动枪管将打空的子弹壳弹了出来,紧接着再一次对准厉偌清。
“不要!卿歌,不要杀他!”
能让木卿歌绝望的只有夜弦,他端着枪,双眼却早已被泪水模糊,明明两个人都拿着枪想杀了对方,可夜弦却始终选择厉偌清,愿意挡在他面前为他求情。
“为什么?夜弦,你爱过我吗?是不是只要厉偌清一出现,你就一定会甩下我?”
“卿歌,不要这样,我不想让任何人受伤,求你了,把枪放下来。”
看着夜弦义无反顾得挡在厉偌清身前,木卿歌的心就如刀绞一般,他隐忍了那么多不公,原谅了那么多背叛,到头来已经成为他妻子的夜弦却还是挡在了别的男人面前。
“我为你做的,在你眼里就是这么一文不值?我和你在一起,从来没有对不起你,甚至为了你次次降低底线,我从来不图除你以外的任何东西,而你呢?你让我觉得我是个卑微廉价的倒贴货!夜弦,你为什么要答应我留下来啊!如果那个时候你走了,或许我早就放弃了那份执念,夜弦!凭什么你要这样对我,凭什么你永远只偏爱他一个人啊!”
木卿歌声嘶力竭得冲着夜弦质问,她唯一亏欠的只剩下木卿歌,她都快忘了,自己早就偿还了厉偌清。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