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只需确保不会再次分裂就好了。而对于应该怎么做,艾丽已经心里有数。
兽人王把路都铺好了,正等着她走上去。只要她从此断了跟人族的关系,向兽人族献出自己的忠心,并用行动证明这一点,想来君主也不会蠢到把她利用完就踢开。奥克多姆最近几十年的繁荣和稳定并不是靠心狠手辣的杀戮来实现。那样太简单了。任何稍微掌握一点权力的笨蛋都懂得排除异己,消灭威胁,但真正能把朋友和敌人分清楚的智者,却少之又少,且无一例外都是千古流芳的伟大领袖。
她会赌这一把,哪怕风险不小。
正如兽人王在她身上豪赌了一把。失败了,国运恐受影响。成功了,他便是智勇双全、包容开放的一代明君。
“没关系。”艾丽想清楚了,反握古雷克的手,视线扫过他面庞上的讯息。那是满满的关切,发自内心,不含一丝伪装。有什么东西在她喉中逐渐升起,堵到她鼻腔里,让她接下来的话语如同被过滤一般含混不清。“我知道怎么做。”
有些事情是她注定独自面对的挑战,与古雷克无关。
但她不会因此把他排斥在外面,更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鲁莽,以身犯险,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
因为……因为——说起来很俗套,可是——
她现在有个家。
家里有人在等她。
“我爱你。”
兽人愣了一下,忽然,像被点亮般的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告诉我这句话了,”他感叹,浑身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哦?这么不想听到我表白?”艾丽故意逗弄他。小扇般的睫羽扑腾两下,撅起嘴唇发作道,“那我偏要说,爱你,爱你,爱你。艾丽永远喜欢古雷克。”
兽人低吼一声,“你这样会让我想在躺椅上做些不好的事情。”
他不是在开玩笑。深绿色皮肤已然被覆盖一层赭红,鼻孔兴奋地张合,与她紧密相扣的手指传来滚烫温度。粗重的呼吸伴随生姜味欺身而来,艾丽只觉得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倒在长椅的软垫上。恋人的意图昭然若揭。但当那份巨大重量压上来的时候,艾丽下意识用手护住腹部,嚅嗫道,“等……等一下……”
“等不及了。”
艾丽听到这声沙哑的回复,然后腿缝间重重挤进一根烧热的铁棍,沿着她饱满的小丘阜磨蹭起来。意识到那是什么东西,她脸一下子红了。
“怎么能在这里……”她声音小到极点,特别是吐出下一句的时候。“你妹妹一直躲在阳台上偷看我们。”
古雷克呆了呆,泄气地调整了姿势。
艾丽仍然能感觉到他的硬度,但没有刚才那么急吼吼。他撑着双臂虚伏在她身上,面带恼怒。“看就看,随那个讨厌鬼去吧。我跟我孩子的妈妈亲热一下,天经地义,可不像上学时那样怕她打小报告了。”
艾丽耳边嗡的一声响,大脑变得空白。“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怎会知道她有了身孕……
“怎么,我们每天晚上都盖一条棉被,你认为这种事瞒得了我?”古雷克挑眉,用一种直白到露骨的眼神打量雌性身体,仿佛能透过布料看到底下每一寸肌肤,以及自己留下的暧昧印记。直盯得她慌张扭头,四处躲闪,他才附耳低语,“别告诉我,你没发现我这两天都没插进去?”
这怎么可能没发现!但她只当是……他最近对床事感到有些腻味,才只在外面蹭蹭她,弄得她流了一床单的水,兴致来了都不好意思开口索求……
艾丽面红耳赤。“我以为你不想做。”
古雷克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荒谬的事,喷笑出声,半晌才缓过劲来。“只是自我节制。”
“因为前期有流产的风险吗?”
“嗯……”古雷克略微踌躇,“其实我不太确定你怀孕了,是打算观察看看。毕竟本族的受孕率很低,就算能够成功,一般也不会这么快。但如果有这个可能性,我当然是想保险一些。”
“原来如此。”这一行也是术业有专攻。就算是治疗师,平常主要诊治物理性损伤的他,也很难断定她现在是否处于妊娠期。
“是的。你今天回来的时候,给我的感觉有点不对劲,后来看到你晚上的种种表现,我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由此猜到你在路上去过某家诊所……啊!这下糟了!”
糟了?
艾丽眨了眨眼,望着他突然跳起来,狠狠锤了下自己的脑袋,满脸懊恼。
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她还没想好要如何看待自己的宝宝,因为才得知怀孕消息不久,信息尚在消化中,但她知道,兽人的反应跟正常的准爸爸不一样,完全没有表现出那种欣喜若狂的感觉……
艾丽听到自己心沉到谷底的声音。
难道他不想有孩子?
还是,不想跟她有孩子?
她告诉自己不一定是那样,没必要往最坏的方向做假设。却忍不住咬唇,心中的委屈尽数流露在嗓音里。“你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