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陆森处离开时已经临近中午。
沈雅颂走时,陆森将自家的房卡交给她,并告诉她,随时都可以来,如果想念他了也可以打电话给他。
她刚回到家中便收到男友薛行的微信,她这才记起明天是男友的生日,二人早已约好明天在她家过生日。
她和男友薛行是在研究生开学第一天认识的。她当时刚来到P大就迷了路,正好遇到在校园中闲逛的薛行。薛行比沈雅颂大一届,本科又是P大的,因此对校园和P市都很熟悉,经常带她在四处玩,一来二去二人便熟络起来,去年圣诞节,薛行先提出交往,沈雅颂没有反感,二人便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其实沈雅颂并不喜欢薛行,准确的说她从未喜欢任何人,之所以和薛行交往只是因为在陌生的地方和薛行在一起不孤独又舒服。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薛行是她的“初恋”。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飞舞,疲倦地应付着薛行的嘘寒问暖。她从小到大一直过着克制规律的生活,努力地去做父母眼中的乖乖女,亲朋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但其实,她一直渴望去做一些背德的事情,她想让自己一步步“堕落”。她知道自己身体的不同,Yin阜白净无毛,身体极度敏感,每到晚上都开始幻想自己如何被不同的男人cao弄。正因如此,她才没有拒绝陆森昨夜的邀请,甘愿将自己的初夜交给他。不出所料,成熟男人的床上功夫,的确让她难以忘怀。
薛行发出最后一条微信,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学长还在和雅颂学姐聊天啊。”何子文一记重拳打在薛行背上,薛行痛得险些将手机丢出手心。
“何子文!”薛行一把捞过何子文的头钳在臂弯中。
“从去年圣诞节算起,你们谈了也快半年了……”何子文挣扎着,故意放低了后半段话的声音,“你没上过学姐?”
薛行摇摇头,松开手臂,失去了束缚的何子文揉搓着自己的脖颈。
“这不像你啊。”
薛行长相帅气,从初中起就一直桃花不断,早就在高中的时候偷尝禁果。上了大学后,谈了几个女朋友,每次都至少会在交往一个月之内与其发生关系。可是对于沈雅颂,他的感情是不同的,他多了几分不忍心。以往的恋情中,他总是较为冷淡的那一方,这次他却变得“热情”起来。或许这一次,他是真正去用心喜欢一个女孩子。
“或许是不舍吧。”薛行淡淡地答道。
何子文内心不禁疑惑起来,薛行这次不是玩玩了。沈雅颂他是听说过的,法律系系花,长相清纯,学习也很好,追求者众多,但是过于“木讷”,很少社交。相反,薛行很开朗,自本科起就在校学生会活跃,大一下学期时更是破格被推选为主席,要知道,学生会主席一直都是由大三的学生担任的。因此,他无法想象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是如何成为情侣的。他更无法想象,这样性格的人怎会将薛行迷成这般近乎“舔狗”的模样。
“下午你学姐会来学校,我下午要去一趟西区。你把这本书给她。她前段时间一直在找这本书,比较急。”
何子文接过书,爽快地答应了。匆匆扫过书名——晦涩难懂的法学专业着作。
下午何子文带着书来到律政楼下,拨通他上午刚加上好友的微信通话。
“雅颂学姐,我到律政楼楼下了,你下来吧。”
“好,你等一下。”女孩悦耳的声音温柔地应答着。
何子文心中酥麻,体内似有什么力量觉醒。女孩那边挂了电话,他似乎有些不舍,看了看屏幕上不到五秒的通话时长。
“何子文!”
甜甜的女声自不远处传来,他抬起头,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律政楼门口轻声呼唤着他的名字。
“学姐!”他冲她招了招手,她向来跑来。奔跑时,她胸前的挺立上下颤动,荡出波浪。何子文的胸腔升起莫名的燥热。
待沈雅颂走近,何子文才看清她的面容,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肌肤雪白粉嫩,没有一丝瑕疵,秀眉弯弯,宛若新月,一对琥珀色的眼睛明亮闪烁,在阳光下隐隐含有泪光,脉脉含情,浓密纤细的睫毛微微卷翘,附在眼周,更显得她那一双眼如初生小鹿般纯净。唇瓣不经口红的点缀便泛着红润的水光,唇峰翘起,带着零星半点的情欲。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不太挺拔的山根,好在鼻头小巧,整个鼻子配合着五官不违和,倒为她平添了几分幼态。
“学姐看着真年轻,像是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何子文将书提给她,赞叹道。
沈雅颂微笑着感谢他的夸奖,问了几句有关薛行的事,便以导师找她为由与何子文道别了。
沈雅颂转过身,渐渐收回笑容,何子文的眼神她曾从陆森脸上见过,准确的说,每个男人在看她时用的都是这种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