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洗完澡在卫生间里傻站了一会儿,刚刚进来得匆忙,她没带睡衣,也不好就这么出去,吹完头发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荣钦的脚步声在外面响了一阵,舒言听到卧室的门开了又关,外面安静了很久,只剩下屋外绵软的春雨声。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廊灯还亮着,荣钦大约是不会再出来了,舒言刚要去找鞋穿,低头看见门把手上挂着她的棉白睡裙。
幸好幸好,舒言把睡裙拿进来套上,小心地回了房间。
空调已经被打开了,温度调得正好,她赶忙上床,把自己裹起来。
不能感冒不能感冒,不然明天还不知道要挨他多少打。
可是今晚挨得板子也重,舒言躲在被子里趴着,小心地去碰身后两块肿rou,又麻又痛,刚刚洗澡的时候,热水淋上去,密密麻麻地渗透进薄嫩的皮肤里,疼得她瞬间泛上眼泪。她要不是习惯了,估计真的会在卫生间里哭出声。
手心放在肿痛的屁股上,又烫又痛,舒言咬牙伸手去够床头柜的抽屉,应该还有不少跌打损伤的药,这些年她基本上每过一段时间就会给自己囤一些,隔三差五就要用的东西,万一哪天没有了,难过的还是她自己。
艰难地给自己上了药,她已经困得要睁不开眼了,趴在枕头上沉沉地睡过去。
梦里是每一次荣钦朝她挥板子的场景,其实她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家常便饭而已,只是常常要挨打,除了这些,她的生活实在是乏善可陈。
第二天早晨吃饭,舒言咬牙在荣钦面前坐下,虽是常常遇到的情况,但也是实实在在的疼在自己身上,拿筷子的时候手有些不稳,掉在地上一根,她吸口气,迟钝了一下。
来来回回地折腾,实在是疼得很,她正准备去捡,荣钦已经拿了一双新筷子走到她旁边,朝她手背上抽了一下:“再掉就不用吃了。”
一道红痕立马显在手背上,舒言接过筷子小声说了句谢谢,荣钦回到自己座位上喝了口牛nai:“吃完饭跟我走。”
舒言刚咬了口面包,愣了一下:“去哪儿?”
荣钦冷冷地抬了下眼皮:“不想去?”
舒言低头啃着面包:“不……不是……”
她没有什么想不想的资格,自然也不能说什么想不想。
两人没再说话,吃过饭荣钦带着她去公司,他一言不发地办公,舒言像往常一样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翻看那些他处理完的文件。
十点刚过,外面一阵吵嚷,紧接着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
连奕凯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舒言,我知道你在这里。”
“荣总,对不起,我没有拦住他。”助理一脸歉意地站在一旁,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儿。
好在荣钦没追究,抬手让人出去了。
连奕凯不管三七二十一,绕过茶几就去拖舒言:“跟我走,不用在这受他这份窝囊气。”
舒言突然从沙发上起身,身后疼得她迈腿都不方便,赶忙去掰他的手指:“连奕凯,你先松手。”
“舒言,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他,何必跟着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