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钦下午从外面回来,老远看见舒言蹲在门口花圃里倒腾什么,糯糯在她脚边欢蹦乱跳,他提前下了车,也没打伞,细密绵软的雨丝飘在身上,清清凉凉的,倒是很醒酒。
门前这个花圃,是舒言一颗一颗种子花苗亲手种出来的,每次挨了他的打,她几乎哪儿也去不了,但也不愿意躺在床上养伤,只要不是爬不起来,她闷了就会在门口修剪这些花花草草,现在多了一只狗,好像笑容也跟着多了一些。
絮絮叨叨的,像是在跟它说话。
荣钦老远看着一人一狗,似是自嘲地笑了一下,跟条狗说的话都比跟他多。
走近以后终于听清她说话:“糯糯,以后就在这里嘘嘘嗯嗯好不好,不可以在家里哦,你以后学会了,我就把你的小小卫生间收起来,要是还在家里随地大小便,爸爸会把我们都赶出去的,我现在没有工作,还养不起你……”
步子一顿,不小心踢到一块小石子,惊到蹲在花圃里的人。
舒言手足无措地站起来,手里还握着两把小铲子,小狗有灵性,感觉到突然紧绷的空气,就乖乖蹲在舒言脚边,坐得很端正,戴个领结都能去给人当伴郎那种端正。
荣钦冷着脸,看她一眼别过头去,话里听不出喜怒:“想感冒?还是想挨打?”
舒言抬眼瞧他,他也没有打伞,额前一缕shi发,看着更冷冽。
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地站在雨里。尽管做过很多次,可她看起来还是一身的学生气,寻不出半点和他一起在床上的样子。荣钦没有等来她说话,便先进了家门。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感觉到她的气息离他很近,好像手还贴在他脸上。
是很久都不曾有过的感受,比梦还不真实,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和梦境一同散了。
他倏忽抓紧她的手,叫了一声:“别走。”
他说,舒言,别走。
头脑昏沉间听见她说话,轻声细语,没有跟那条狗说话欢快。
“我没走,你发烧了,出了好多汗。”
发烧,出汗……
是了,中午的饭局上他没能躲开,喝了不少酒。
对一个常年需要饭局应酬的人来说,酒Jing过敏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他半睁开眼,她真的没有走,被他握着手腕的手里拿了毛巾,像是在给他擦汗。
手上一用力,把人拉到床上,翻身压上去。
他发烧了,也喝多了,所以不清醒了。
所以,这个吻才能这么温柔。
舒言推了他两把,没有再推,闭上眼,同他好好接吻。
“不准……再去找他……”
唇齿纠缠间,他的呼吸有些重,带着酒味的舌面碾压过她的唇瓣,又深入她的口腔。
“你是我的妻子。”
他混说了很多话,亲了她很久,从眉心,到脖颈,也抚摸了她身上很多地方,从双ru,到tun缝。
衣服是在两人都急促喘息的空隙间剥掉的,也分不清是谁剥了谁的,但他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舒言勾住了他的舌尖。
他就是这个时候进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