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快点起床,一会儿
徐妈妈冲半开的门喊,里面女生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慢吞吞接道:一会儿我表哥来,我会好好招待他,并让他指导一下我的作业。
徐妈妈愣了愣。
女儿怎么说出了她的心里话?
徐俏当然知道这些话,因为她已经听过足足三次,闭着眼睛能想象出表哥进门的样子。
十点,表哥到访。
徐俏去开门,表哥林轩板着脸,面上写满不情愿,被迫营业的样子惨兮兮。
第四次面对表哥的冷脸,她恶趣味横生,指着地上说:你会先迈右脚。
林轩微微一怔,抬起的腿硬生生收回来,换成左脚。
换完拖鞋就进屋,留给她一个冷淡的侧颜。
林轩是她大姨的孩子,去年高考以省第二的成绩考上国内top1,所处的地方政府奖励数十万元,当地媒体轮番播报。
他这人傲气足,考出好成绩后,不甘于同家里亲戚来往,过年期间亦是不见踪影,长辈们屡次邀请询问,人家都以学业忙碌为借口敷衍过去。年后,他悄无声息删了大部分亲戚的微信。
徐妈妈曾说:以后你轩哥就看不上我们这些穷亲戚喽。
拽什么拽哦。
徐俏对着他背影狠狠甩了一个白眼。
接下来的发展和前几次一样。
妈妈屡次暗示她讨教学习方法,徐俏充耳不闻,躲进屋里追剧。
可不想看见那家伙的臭脸。
如无意外,林轩会在午饭后离开。
林轩不喜吃辣,是以徐妈妈今日的菜系以清淡为主,徐俏闷在房间里,越想越憋屈,跑去厨房点了自己喜欢的菜。
青椒炒rou、水煮rou片、辣子鸡各个在林轩的雷区上蹦迪。
厨房里飘出辣椒味儿,呛得他喉咙难受,忍了三分钟,他合上手机,敲开厨房的门,不咸不淡说:小姨,我一会还有事,不能久留了。
只是来帮母亲送个东西,东西送到了,他没必要留下来陪这对母女吃饭。
徐俏这回光明正大翻白眼,我妈早上六点起来准备食材,你说不吃就不吃?
林轩皱眉。
俏俏!徐妈妈瞪她一眼,呵斥道,有你这么对客人说话的吗?快换身衣服,送送客人。
徐俏撇撇嘴巴,撞着林轩的肩出去了,隐约听到母亲歉意的声音。
干嘛要给他道歉?
不就是省第二吗?
她也能算了,她不能。
她成绩在班里还排不上第二呢。
她气冲冲换好衣服,送林轩离开。
这次离开的时间提前了些,外头在下阵雨,大雨倾盆,徐俏只拿了一把伞,所幸伞面够大,足够容纳两个人。
他个子高,却不主动接过伞,享受着她撑起的伞,漫步雨中。
徐俏撑得手臂发酸,眼睛一转,起了坏心思。
伞面逐渐倾斜,像一个失衡的天平。
哗啦
大雨浇了他一身。
淋成落汤鸡,这回没办法表现出优雅闲适的姿态了。
徐俏暗笑。
下一秒伞柄被人握住抬高,他的目光淡淡,你好像很讨厌我。
不是好像哦。徐俏知道,在这不断循环的时空里,只有她记得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她眉眼弯弯,肆无忌惮,我最讨厌你这种忘恩负义的人,飞上枝头变凤凰,就忘记你从哪个蛋里爬出来的了?
男生的眉峰短暂地蹙了一下,旋即舒展开。
没必要和她计较。
以后注定是不同阶层的人。
他没有反驳,只是和她共撑这把伞,防止她再耍方才的小诡计。
大雨浇出天然瀑布,公交车的车灯无法穿透一分,这样的天气,林轩预备打车。
两人在小区门口等车,身后有脚步声踏踏逼近,夹杂在雨声里不甚真切。
等那声音冲进耳膜,徐俏后腰一阵剧痛,随即脚下不稳,伞柄从手中脱手而出,她慌乱之下拉住了林轩的手臂
噗通!
她倒在结实的rou墙上,哇哇乱叫。
伞被风吹走,撞了他们的人帮忙捡回伞,连说几句不好意思。
徐俏胡乱按住一个支撑点,借力起身。
屁股刚抬起来,一只手攥住她的手腕。
林轩面色扭曲,咬牙切齿,松手!
徐俏这才惊觉,她倒在了他身上,而她的手
按住的是他的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