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看来的是她，问道：“哥哥呢？”
她总是哭，哭声小猫似的挠着他的心肝，又精准地扼住他的喉咙。司娄抬起头，吻过她湿润的眼角，语气也软了下来，脸埋在她颈子里轻蹭，说不出有多难过：
怎么会这样啊……
“妓子，我……不敢进去了。”
黎蔓将脸闷在枕头里，满脑子都是司娄那天说的话。
所以说人一旦有了想要的东西，就会变得丑陋又小心翼翼。
仇丰低下头笑了一下。
她想了一会儿：“要不，我替你去跟公公说说？”
司娄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又马上掩过去，靠向椅背笑着说：
……
他压在她身上，在这新婚之夜，抚过她身体每一处。
他们从来不是对立的关系。
「黎蔓，你也可怜可怜我吧。」
黎蔓点了点头，抬手敲门，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
娄符乐？她来做什么。
黎蔓心软，轻抚着她的背：“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到底是军营里呆过的，能看得出来他身姿如松，光是面上看上去，是有着一腔正气的。
“你选择隐瞒下来，就跟你脱不了干系。”
司娄皱眉，握着杯子的指尖泛白：“他做的那些事，跟我没关系。”
司娄沉默了一会儿，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热辣的酒精灼着他的嗓子，他沙哑开口：
“你什么打算。”他抬起头对上他的眼睛。
司娄看向他，语气挑衅：“黎蔓晓不晓得你这样没出息。”
仇丰看着窗外的飘雪：“这话你留着对娄濮存说，我自有打算。”
“妓子……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你嫁了我哥，那就是亲妓子，您一定得帮我……”
仇丰水自一人留了下来，偌大的客厅内，只剩头顶一盏亮黄的灯光，他抿了一口酒看向窗外，持续低温了一阵，今天刮了一天的风，这会儿开始飘起了雪。
有人来敲门：
以娄符乐的身份，居然还要去给人当小的……她自然不明白里头掺的东西。
“益星火么，还给你就是了，那小子太嚣张，我就替你收拾了一下。”
“不在家里。”黎蔓说。
仇丰笑着说：“没办法，得向现实低头。”
他笑了一下：“我一直以为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你在紧张什么？”
她烦躁地踢了踢腿。
走到客厅的时候就看见娄符乐一人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肩膀一抖一抖地，竟是在哭呢。
他认识的司娄，总是一副没心没肺，为我水大的样子。
看着对方沉默了一下，司娄往杯里倒了些酒，仰头一口喝了。
里头的人都认识娄符乐，由她带着，一直走到军长办公室都没有人拦下。
黎蔓应了一声，起身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
想起怡园的那两颗梅树，要是落上雪，不知要比现在艳上多少倍。
娄符乐突然拉起她的手，哭地大声：
“嗯。”
“司娄，你变了好多。”仇丰说。
“妓子，你不晓得，那个路易斯已经有六房姨太了，让我过去做最小的，父亲这是要逼死我！”
”他将她两只手举过头顶压在床上，唇不断在她身上流连，“要你……”
空荡荡的地方响起脚步声，司娄在他对面坐下。
０７１差事
……
“少奶奶，娄小姐来了。”
“父亲…父亲让我给那个北洋的路易斯做姨太太！”刚说完，她就捂上脸痛哭。
夜深至宾客散去，方才还歌舞升平的地方如今落了一室的寂寥。
“司娄呐……”他笑着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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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这样委屈自己女儿的。
「只能是仇丰吗，就不能是我吗……」
他指尖轻点着杯面：“拿回我的一切，讨回别人欠我的……”他看向他，“要回我的人。”
“哥哥妓子要是不救我，我就只能去死了！只能去死了！”
娄濮存手里握着笔，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他虽也有五十几了，却瞧着要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只能是仇丰吗，我不行吗……”
“你跟了路易斯？”
这还是黎蔓第一次来军政厅。
“我是不及你。”仇丰抬手揉了揉眉尾，“事儿都让父亲做去了。我不及你，我没有父亲。”
“这……”这黎蔓着实没想到。
黎蔓惊了一下，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抚上她拉着她的手：“怎么了这是？”
“你跟着路易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不想看到你那样。”
司娄安静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