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有着克夫名衔还没了祖宅的秦白桃默默地一人搬到了甜品铺中,将后方的小院作为住处住下了。
白日里在前方的铺子中做些糕点售卖,晚上回到后方小院里,写写话本画画花草,日子便也这么过了下来。
这一过便是两年。
等等,秦白桃会写话本?
没错,秦白桃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爱好,那就是喜好写话本,还尤爱写书生与女鬼之间的缠绵爱恋与爱恨情仇,还有那读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各色床戏。
每每当秦白桃写完一本就去偷偷投给书局,以便赚点外快。
而书局那边收了一看,呦这文风甚是流畅,定是哪位书生学子偷偷摸摸写的,再往后一看,啧啧啧,竟然还有床戏,真是世风日下写得漂亮!令他这个年过三十的老生也不禁老脸一红,当即决定立马出版。
这些话本上市后也果然没负老板的一番心血,它们以其优美的文字还有动人的床戏获得了购买者们的一众好评,甚至还有大家小姐听闻名声私下偷偷摸摸来购买的,就为拿到手中后好生一番阅读,免得刚看了一半就被隔壁府上的闺中密友抢了去。
后来,日渐增多的读者们为了方便,称话本写手为遥风公子,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能写出这种佳作话本的肯定是一位文采斐然的翩翩公子。
说不定还是一位相貌英俊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的白衣公子呢!
某位芳心暗许的话本迷妹如此说到。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秦白桃只是坐在自己小后院中,挠着青丝,喝着小茶,伏在桌边发愁下一个床戏该怎么写。
这日,秦白桃正写到一貌美狐狸Jing看上了在寺庙中过夜的英俊书生,打算与他共赴云雨之时,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而手中提着的毛笔还滴答着黑墨,掉落在她面前摆着的纸张上,将稿纸晕出一圈圈墨点。
我的稿子!
望着稿纸上被墨点盖住的文字,口不能言手不能动的秦白桃无比心痛地在心中哀嚎。
狐狸Jing?
就当秦白桃在心中骂着点了她xue道的混蛋时,身侧突然伸出一只手,将她放在桌面上的稿纸拿起,随后一声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真是低俗之物。
在将稿子大概游览了一遍后,来者冷着声评价道。
就低俗怎么着!碍着你了!
秦白桃眨巴着唯一能动弹的漂亮双眼,恶狠狠地想。
不过人倒是生得漂亮。
来者随手解开秦白桃被点住的xue道,看着回过头怒视着自己的女人,带着一丝满意地点点头。
谁!
得了自由秦白桃迅速回过身,看着面前穿着一身黑色夜行衣的人厉声问道。
大白天的穿夜行衣也就算了,怎么还带着一个这么丑的面具!望着黑衣人顶着的恶鬼獠牙面具,秦白桃悄悄地往桌旁挪动着自己的脚步。
这边注意到了秦白桃小动作的黑衣人则是抬起手作手刀状往她颈间砍去,却没想秦白桃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有点意思,黑衣人笑了声收回手。
躲开手刀的秦白桃连忙跳到书桌后,从桌上的笔筒中掏出一杆笔握在手中,随后按动笔杆上的凸起,而原本看似普通笨重的毛笔则是瞬息间变成了一把泛着冷意的匕首。
你究竟是谁!
将匕首横在面前,秦白桃冷冷地说。
黑衣人见状只是抬起右手轻轻地扣了个响指,低声道。
你的媒人。
看着黑衣人举动的秦白桃暗道一声不妙,转身想从窗户跳出却已来不及,眼前蓦然一黑便昏了过去。
Yin险之贼!还我的稿子!
昏迷前,秦白桃还不忘恶狠狠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