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封总的理解!”
“别误会,都说过了没生你气,气也是应该的,本就是哥哥先说错话,不上去是因为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和别人打电话聊聊,哥不想打扰你休息。”
“封总?您好!您好!好久没联系了,听然总说您回国了?也没来得及亲自去您的接风宴,改天一定单独请您!”
秦天看到封鄞认真又温柔的神情,也就不再怀疑他的说辞,在楼下跟他道了别,转身独自上去了。
“可我真的没说......”
封鄞继续说:
“不用紧张,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孩子走丢了是孤儿院的责任,与你无关。至于隐瞒我,那也是然总的意思,你也不好违抗她,这件事也是她亲自告诉我的。”
黄凛在电话那头叹了一口气:
“只是,有些事情我想不通。兄弟俩在孤儿院待得好好的,为什么说走就走了?12岁的孩子,说小也不算小了,有多大可能只是因为一时冲动想找哥哥就不告而别?”
听到他提起这件事,黄凛比刚才更慌了:
“哈哈哈,好说好说。对了,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是不是关于您弟弟?我记得三个月之前跟您通过电话了,最近我比较忙,没空去看他们......”
秦天听闻,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客气了。我在法国那么多年,一直都是你在国内帮我照顾天天和小宇,要请客也该是我请才对。”
封鄞注视着秦天上楼的背影,眼神依旧温柔,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直到背影在拐角处消失之后,才敛起眼中的笑意,抿了抿嘴唇,拿出手机解锁,打开了通讯录。
“没事,我既然回国了,以后就不用再麻烦你。有两件事,需要跟你了解。封家委托你的事,你有没有和他们兄弟俩提起过?”
“她当时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没有告诉我他俩出走的具体原因,我也没问,想着既然已经回来了,最好就亲自去问。可现在,这个怕是行不通了,小宇倒还好,天天似乎对我有些......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同样都是7年没见,他比小宇似乎更加抗拒和我亲近。我想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和当年导致他俩出走孤儿院的事情有关?”
等到封鄞把秦天送回家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一点了,两人在楼下停住了脚步,封鄞抬头往上看了一眼:
“喂?黄律师吗?我是封鄞。”
封鄞看到他这副着急解释的模样,觉得心里暖暖的,伸出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黄凛原本以为封然已经把全部事实都告诉他了,现在经他这么一问,心里又开始紧张:
就这样,黄凛把秦宇12岁那年进少管所的事情,以及后来被霸凌受伤的事情告诉了封鄞。
封鄞在听到“烫伤”的时候,手里的烟就掉到了地上,烟头上
秦天回过头去看着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都还没有开口,封鄞竟然自己表示不愿意跟他上去,以为封鄞肯定还是因为之前的话介怀,语气有些着急:
“没啊?然总吩咐过,不让说,我也就没说,难道他俩已经知道了吗?”
黄凛这才送了一口气:
“哥,你没必要这样,我没有讨厌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没有同理心的人,也知道你疼我,你大老远地开车带我去买药,这都到家门口了,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楼下待着?对待客人也不带这样的啊?小宇知道了也不会放过我的。”
“知道就知道了,早晚的事。”
“我就不上去了,你回去之后,洗个澡,然后早些休息,记得给伤口消毒。哥在楼下等着,等看到小宇到家了再走。”
“原来这个然总还没跟您说......”
黄凛听闻,似乎有些慌乱:
“这件事,我后来和虞城县孤儿院那边打听过......怪我,怪我平时对他俩的动向了解得不够及时......”
“不用放在心上,小孩聪明,兴许是听着你打电话什么的了。关键是这第二件事,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秦天和秦宇兄弟俩12岁那年其实不是被一位住在中京的、姓陈的老人家收养,而是自己出走孤儿院然后流浪去的中京,然后才遇上的陈......
“封总!这个......这件事您听我解释...不是有意要瞒您......”
“天天,你看一下,家里的灯亮了吗?”
秦天正在纠结要不要请封鄞上去坐一会,又怕到时候相对无言,气氛尴尬,突然听到封鄞这么一问,也抬头往上看了看:
他没有骗秦天,不上楼确实是为了打电话,只是并非工作上的事情,而且一样不方便让秦天听到。他拨了黄凛的号码,对方也许在忙,没有立刻接。封鄞趁着空档走到了车前,打开驾驶座旁边的储物盒,翻出了香烟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电话那头也传来了接通的声音:
是你有你这么个帅弟弟,也不忍心看你破相啊。”
“没有呢,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