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期末,萧胜的学分也修的差不多,下午的课索性都翘掉,吴难倒是不用再去学校接‘孩子’。他正常下班回家,径直走到厨房开始翻翻炒炒,打理好后推门,“啪”的一声打开灯。
萧胜霸占一整张床,枕着吴难的枕头睡的很安静,眉宇间舒展,被子盖过下巴,入目他乱翘的短发。
突如其来的刺眼灯光没有缓冲,萧胜掀开被子坐起身。
吴难忽略他形状恰到好处的胸腹肌,乱糟的黑色丛林下暗影延伸,蛰伏着再清楚不过的凶猛野兽。
萧胜懒散的靠在床头,定定的看着吴难,而后抓了把额发,有些睡醒后的怔懵,好似感觉在这里看到吴难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把反客为主四个字用的淋漓尽致,吴难小声嘟囔了句,“怎么不给你睡到床下去。”
“嗯。”
吴难语塞,他没想到会被听见自言自语,萧胜还回答的一本正经。于是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吃饭了”。
他和萧胜的相处模式意外的变和谐,甚至吴难偶尔都可以使唤的动萧胜。
萧少爷在家里随意过了头,拖着长长的裤带,松垮的休闲裤挂在胯骨上,惯了的真空,股沟若隐若现,慢慢吞吞起身去厨房拿漏斗勺。
从前吴难一个人吃饭没那么讲究,极少用的刀具餐具全部放置橱柜里,少爷十指不沾春水,除了来厨房性sao扰,吴难也不求他能帮上什么忙。
碗里多了把汤勺,吴难问他,“你怎么知道在哪的?”
“我什么不知道?”餐桌上的萧胜坏笑着反问吴难,桌布下已经勾过吴难的一条腿夹在双腿之间。
没一句能听的实话,吴难心里暗骂他又耍流氓。
滋养神经的药吃了足足三个疗程,现在终于可以内服外敷的药一起用,吴难每次偷偷躲着萧胜在厕所为难的边照镜子边涂抹,时间卡的刚刚好,毕竟饭后也不会起疑待这么久做什么去了。
收拾好,他们下楼扔垃圾。
萧胜习惯跟着,吴难想想也好,如果再碰到被刀抵着侵犯的噩梦,萧胜起码会帮他拨报警电话。
他如初见那般,戴着压实的毛线帽,而为了牵到吴难的手,萧胜分担了一袋子垃圾。
返回的路上突然跳出来一只小三花,脏兮兮的横在路中间,细看脸上还挂着彩,眉骨有一道不浅的血痕,近到再往下挠半分这只眼睛可能就要看不见了。
吴难肺不好,避之这些长毛的动物,其实在户外不会有太大影响,但潜意识里他认为自己该是害怕接触的,没认主的动物都有着未被驯服过的野蛮兽性。
小三花却格外亲人。
吴难记得萧胜说过,他不喜欢小动物。
可是蹲下身顺毛的人也是他,看小猫舒服的喉间呼噜,露出白白的肚皮面对陌生的男人。
萧胜站起身,绕过吴难丢下一句话。
“走了。”
小猫改换人缠,而吴难单纯突发奇想,想着就摸一下,感受萧胜都驻足的触感。
于是也这么做了。
小三花动动鼻子嗅了嗅他的味道,熟悉后尾巴打着勾在吴难身边又是蹭又是滚了圈讨好,一声喵叫吴难就开始和他对话。
“知道你打架没输过,但是下次记得躲远点。”
小猫好似听懂了,亲昵的舔了下吴难的手。
吴难眼里都是惊喜,他有些雀跃的回过头,“萧胜,它刚刚舔了我一下。”
“……萧胜?”
身后的萧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