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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桓摘下眼镜放进风衣口袋,叹了一口气。
该怎么跟老妈交代呢?
三十岁的乌桓有时间站在人chao汹涌中,为了敷衍了事的借口浪费三分钟,可三十五岁的乌桓却没有跟妈妈交代的机会了。
乌桓闲不住手和脚,又站起来去阳台鼓捣他的花花草草去了。
狗叹了口气,它累得恨不得就此升天,而这个死了老婆的男人,居然还能这么Jing神。
你说乌桓不喜欢阿越,狗肯定第一个出来反对。
阳光暖和,狗扫着尾巴想起以前。
那家宠物医院设备很齐全,在等待各项检查结果出来的时候,狗都睡了一觉。
但是阿越不知道去哪了。
狗那个时候太虚弱了,只记得朦胧到模糊的轮廓和陌生的味道。
阿越才不相信巧合,一面之缘罢了,怎么会这么巧,居然还能见第二面。
半年前的一个路人为什么能让阿越记到现在,因为队长那句话,差点灵验了。
梁璨双手插在口袋里,认真地注视跳动的楼层数,电梯里一片安静。
浅浅淡淡的消毒水味扩散进入阿越的狗鼻子里,他站在男人斜后方,借着看手机的动作,观察他的口袋。
四月初的天气,夜晚寒凉,但酒店暖气给得足,叫人察觉不出不同。
阿越只穿了一件薄卫衣,显然这位医生先生比他更有生活常识,外面还套着一件厚实的针织外套。
也不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东西。
他们的目标都是地下二层,停车场。
阿越耳朵里还记着队长说的话,忍住了想要跟上去的脚,从口袋摸出车钥匙,凭借记忆找到了车的位置。
相较于汽车的笨重,他更不喜欢开摩托,厚重的头盔叫人没有安全感,视觉盲区能让一个狙击手命丧黄泉,空无一物的后背怎么也无法让人放心。
但这边是闹区,为了以防万一,两种交通设备都给准备了。
今天任务中止,队长也没说话,阿越还是选择能叫他舒服的。
还有一点,这天可真冷啊。
温差一时间没有适应,阿越连忙打开车里的空调,果然还是四轮的安逸。
松开离合,轻踩油门,车子平稳地驶出车位。
坐在车里的阿越松了口气,他其实没正儿八经开过车,之前出任务一直没时间考证,哥哥们一个比一个飘,没人教这些。
训练营的驾驶课他选修了飞机驾驶,虽然自学了一些汽车驾驶,但后来哥哥们还是一直不放心他的技术,出任务也是他们轮流驾驶,根本不给他摸方向盘的机会。
说到这,阿越又想狠狠地骂训练营的课程安排老师,为什么不安排驾驶课为指定驾驶汽车为必修,再加一门其他的选修不就行了?
暴躁狙击手一想到这,脚下的油门跟着压了下去,靠近拐弯位置的左边区域停了一辆黑色汽车,车主站在后备箱的位置,弯腰似乎在整理东西。
“嘭——”车头相撞制造的噪音在地下室炸开,正是晚饭时间,地下车库的车比往常多些,稍显拥挤地停靠在一起,但是这一块没什么路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
?
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用狙击枪爆人头冷静得一批,在经历第一次小型车祸的阿越,第一次,心底生出些许的担忧。
在熄火下车的那十几秒钟,他突然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他貌似,没有,驾驶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