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今天早上做什么了？”
“封先生”
封随撑起身体，鼻尖蹭过林怜小巧粉气的喉结，“早上才睡醒怎么又睡？”
“好”
“我小时候说的话你怎么现在还记得？我现在对你的好怎么一点儿也不记？！”
“不、不想”林怜并不知道孤儿院在他离开后两年便解散了，他害怕坏人长大了，打人会更疼了。他的手缩在屁股和腰凹陷的尾巴骨下方，如同小学教室里背手上课的小孩儿。
医院停车场里，他的脑子控制住身体不上楼，可他反省着自己，这个车位陪伴他多久了呢？从知道林怜怀孕开始，他不是就开始往返于公司医院了吗？
“我、我”林怜没有回答的标准答案，他想回答自己今天早上看见封随吃水果干以为他喜欢，但还没来得及出声，封随一系列的问题砸的他顿时不知道该先回答哪一个。
停车场里突然出现鸣沙的喇叭声，封随气急败坏的摔过车门，认命来到林怜病房门前。他想他现在是应该用力推开或是大力踹开房门才对，可他又想起林怜早上迷蒙费力起床的样子，犹豫不决的人站在门外，门里噩梦缠身的人缩在被窝里。
封随满意的沉下身，侧卧在林怜身旁，“算你今天聪明一回，你累了继续睡，我来看阮卿，顺便走上来看看你偷吃东西没有。”
门外徘徊不定的人最终在手机上点开监控，看见春天里依然穿着浅白色毛衣的人翻身背对着自己，再翻身就会落下床的预测激醒封随，连忙推开门翻平还在熟睡的人身体。
“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吃了？他爱吃你就给他吃啊，李伟不是给你买的？”封随突然发现林怜的整个被窝竟然都是香的。他更贴紧林怜，一把搂过林怜的细腰，“怪物你，长胖了？”不敢相信似的，封随用手再缓慢的摸上林怜的小腹，“这算是？显怀了？”
“不、不是，校长买给、给我的”林怜从小到大没得到过什么，来到封家的前两年，只得到过封随不屑一顾的红手绳，最后还被封尤抢走了，这些年来他只有晚上才能见到封随，更别提能得到礼物。
“记得我好还是不好？”
“梦到什么了？”
“张叔和校长去、去爬山了”
“我、我折了衣、衣服，理了衣柜”
林怜回到孤儿院里的自己，他看见四面八方来的碎石头，他想躲开，可他的身体被人浇铸在原地，无法动弹。四处的石头宛如特地被人放慢了速度，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即将开始的疼痛。
“你不敢那李伟给你买那么多零食怎么办，你舍得放过期啊？”
当李伟递给他新衣服和玩具时，林怜难以置信，整个人高兴得没边。
“嗯…”
石头远远的没砸到身上，无法呼吸的窒息感逼醒了林怜。他的嘴唇被肆意舔弄着，身上突然多了一具比自己长，比自己大几圈的身体，压得他喘不过气。
“没有！我，我不、不敢的”
“我记、记得的！”
“会恶、恶心”
“生气生气！不是说你肚子里是个气！”鼓气的河豚重重吧唧一口林怜。
“不、不累，我不知道做、做什么，就、就”
封随蹭够了小喉结，转移阵地回到林怜紧张用力咬紧的下嘴唇，“不准咬。”封随轻轻的吻上林怜，封随想，如果林怜能和他讲道理的话，肯定会说他明明昨天晚上吃饱了，为什么下体依然不由自主的会蹭着他。幻想着林怜气呼呼的样子，封随突然想试一试。“你生个气我看看。”
“你喜欢颜色花花绿绿的衣服？”
“我、我不会…”明白自己误解封随的意思，林怜立刻放开封随的衣尾，整个人红得宛如盛期的牡丹花。
“我、我、我”
“你显怀了？我
“我、我，他真的是孩、孩子，阮、阮医生说…”林怜立马拿出手揪住封随因为体态姿势而绷紧的西装外套。他每次央求封随都会不由自主拽紧封随，仿佛死皮赖脸会有奇效。
“嗯，张叔呢？”小巧的喉结被封随蹭得红红的，肖似很久没见主人的宠物，不停蹭着林怜，明明俩人用得都是卫生间里的沐浴露洗头液，封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林怜身上总是有香味。
他将李伟给他的东西极为珍惜的全放在抽屉里，时常才拿出来看看，摸摸，却只穿过一次绿色的马甲，他想，这些都是他不可多得的别人施舍。再者，他担心他肚子里的孩子以后不受封随喜欢，他到时候能用这些新衣服给他的小朋友裁两身衣服，不至于和自己一样去捡衣服。
“我、我回、回孤儿院了”
“封、封夫人喜欢吃、吃的，我没碰过，干、干净的，您也喜…”
“想回去？”林怜早餐不知道吃了什么，封随亲着感觉好像越来越上瘾了。
“那你笑一个。”
“你显怀了？！！”
“嗯，做噩梦了？”
“昨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