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的丹凤眼轻扬着,一眨一眨瞧着他,妩媚得让人放不开手。
柳如钟觉得自己坚持不到将他带回房间了,这个妖孽似的师弟,柔顺地蹭着他的手,花瓣似的嘴唇微启,勾得他腹下欲火腾起。
他迫不及待地低下头,准备衔住他娇软的粉唇一品芳泽——
“啊!”蓦地,柳如钟凄厉地哀嚎,捂着半张脸痛苦地倒在地上。
舌头底下暗藏的毒针钻入皮肤,顷刻腐蚀了柳如钟的半张脸!
“师兄,你也忘了,论起用毒,你从来都是我的手下败将!”花容气喘吁吁地靠着墙壁,勉力支起虚软的身子,踉踉跄跄往门外冲。
“下作东西,你敢毁我的脸!”柳如钟在身后凄厉地怒吼。
花容逃到前堂,大门被闩得紧紧的,他的手臂绵软无力,竟然连门闩都抬不起来。
今夜容华堂一个人都没有,当真是陷入绝境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柳如钟追了上来,他转过身,背抵着门,清冷的脸高傲地抬起,冷冷地睨着来人。
没想到师兄弟一场,他竟对自己心怀不轨,真是令人伤心啊。
“我最讨厌你这副故作清冷的模样,”柳如钟原本俊秀的脸仿佛生了恶疮,溃烂一片,显得狰狞可怖,“明明是个人尽可夫的贱种,还要装作高冷。”
花容冷笑着,任他怎么说,反正今夜也逃不过了,他袖子里还藏着最后一种毒,就算自我了断,也绝对不能让他得逞。
柳如钟露出一直藏在袖管里的峨眉刺,一步一步走向花容。
“你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那好,我便成全你,先杀了你再要你的身子!”
花容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刺痛到来。
可是,一丝熟悉的气息却扑面而来。
一瞬间,他的身子被人凌空抱起,轻轻飞了起来。
他一愣,迅速睁开眼,一张俊美的笑脸映入眼帘。
“嘿,阿容,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嘛。”风清晏笑着,调皮地对他眨眨眼。
“你……”看到他,花容愣住了。他怎会出现在这里?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五日,他消失之后,一般只会在三个月后出现啊!
“怎么样,看到我是不是又惊又喜?”风清晏抱着他轻盈落地,笑得轻挑不羁。
可是他心里却根本不像面上那样风轻云淡,他昼夜不停奔袭了整整两日,心中焦急地都快喷火了,幸好在最后一刻赶上了!
“快闭嘴吧!”看到他,花容终于放下心,然而刚一松懈下来,体内的迷情散药劲儿又钻了上来,他痛苦地轻哼出声,靠在风清晏怀中。
“阿容,你中了毒?”他赶紧抱住他,隔着衣服,感受到他发烫的身子不停地颤抖,“你无法解吗?”
“唔……”花容轻喘,平日里总寒着的俊脸染上娇艳的绯红,丹凤眼泛着一层粼粼水光,湿热的眼尾潮红一片,呼吸沉重地看着他。
“迷情散?”这症状他再熟悉不过了。
该死的!他什么药不能解,唯有这迷情散无药可解。
完全被晾在一边的柳如钟脸色阴沉地怒视两人,风清晏一出现他就明白了,论武功绝对比不过这个人,他的动作太快太轻,自己连他怎么出现地都无法察觉。
他脚步慢慢移动到墙角,趁两人不备,突然抬手用峨眉刺袭来。
“你找死!”黑眸寒光一闪,风清晏迅速出掌,凌厉地反击。
“小心他袖口藏毒!”花容在身后提醒。
风清晏眼眸一眯,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变势,错开柳如钟掌风中剧毒,掌刀直取他后心。
这一招又快又狠,柳如钟来不及防备,后背硬生生受了势若雷霆的一掌,喷出一大口鲜血。
风清晏从腰际拔出刀,乌亮的刀面反着皎洁的月光,一如他同样明亮的眼眸。
“‘阎罗刃’!你……你是’幽冥’!”柳如钟扶着墙,脸上露出惊恐之色。
“‘玉面夜叉’,还不束手就擒!”风清晏笑得无情,挥刀向他劈来。
被当面叫破诨号,柳如钟心头大震,知道自己不敌,不敢恋战,挥袖放出毒雾,撞开窗口跳了出去。
风清晏挥开毒雾,本想跟着追上去,可身后的轻喘声却让他停下脚步,他担心来到花容身边,“阿容,你还好吗?”
“别碰我!”花容的喘息声越来越粗重,胳膊软绵无力地拨开风清晏,步履虚浮地慢慢走向内房。
“阿容?”风清晏担心地跟在他身后。
“滚!别跟着我!”花容冷厉地低吼,踏入房门,将门掩紧,再也无力支撑,倚着房门慢慢滑坐在地上。
好热……全身都烧起来一样。
迷情散虽无药可解,但托风清晏的福,他悉心研究过一阵,可以用药将它转换为毒药,虽然暂时没有想出解毒的法子,但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出来!
只要忍耐一阵,找到他以前研究的药方,依法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