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醒来时身边没有人,耳边也是一片寂静,陈军杨睁着眼睛干躺了一会,他的身上干爽,微凉的薄被贴着裸露的肌肤,他不着寸缕,房间里似乎也开着窗户,清风凑热闹似的也跑来蹭着他的身体。
陈军杨有些呆滞思绪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坐起来,伸长手去摸床头柜,什么也没摸到,又扯开抽屉摸了摸。
没有,人工耳蜗不在这。
他坐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想下地找衣服穿,在两脚都落地时他腿一软,险些摔倒,他扶着床,大腿隐隐发颤。他小心地摸着墙找到衣柜,随意抽了件衣服裤子套上,又慢慢的摸墙走到客厅。
导盲犬没有蹭上来撒娇,大概是被牵走了,陈军杨摸索着走到沙发上坐下,他打算就这样等儿子回来。
他等了很久,但自从失明失聪后,他总是很有耐心。
漫长的等待让他不免有些出神,思绪飘往不知归途的何处,待他回过神来,他感觉到有人站在他的面前。陈军杨微微仰起头,“看”着面前的人。
人工耳蜗被小心地戴回他的耳朵,声音回归他的世界,有蝉噪,有鸟鸣,是夏天特有的声音,而身前的人一言不发。
导盲犬兴奋的蹭着陈军杨的腿,毛茸茸的脑袋拱着他的手。
陈军杨揉了揉,“乖,回去。”
身前的人依旧沉默不语。
“把你哥叫回来。”陈军杨说。
他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过了几天,陈秋生没有回来。
……
陈军杨早已习惯了失明,基本上可以自理了,不再需要别人时时刻刻跟在身边看着,帮他做这个做那个。但儿子虽然什么话都不说,却十分固执地帮他洗漱穿衣。他拒绝,儿子不说话,我行我素,陈军杨也就随他了。
自上次……以后,小儿子就再也没有说过长句,只有偶尔会“嗯”地轻轻答应一声。
陈军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又想要做什么。
水淅淅沥沥地淋在陈军杨的脸上,他十分清醒也十分清晰地意识到,他的儿子早就不会听他的话了。
一双手忽然摸上了他的腰,陈军杨被摸得一颤,他抗拒地挣扎,最后被压在了墙角,身为一个身材甚至有些健壮的人被儿子那样长得高挑纤细的儿子压制到毫无抵抗力,对于陈军杨来说,这有些狼狈。
早知如此,陈军杨有点后悔给儿子报武术班了。
陈军杨洗澡自然是摘了人工耳蜗的,他什么都听不见,不知道儿子想要做什么。
并且他意识到,儿子也脱光了衣服,正赤裸地与他肌肤相贴。
水流落在他的胸上,慢慢地滑下,留下一路水痕,儿子将沐浴露抹在了上面,慢慢地揉搓,用着极为色情的手法。
他的ru头也被捏住轻轻地搓,陈军杨受不了,缩着想要退开,然后被重重地捏了一下。
“唔……”
陈军杨皱着眉,颤抖着发出一声低哼。那双手慢慢的从胸移到了腹部,然后是腰背。
他感觉到一个柱状的炽热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腿上。